高怒抿唇,看着少年奔向来时的路回转,飞驰而去的骏马上,单薄的少年,竟然连外衫也没披,就这么追了自己一夜,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有多么焦急。
于是,这份恩情,更让他深深叹息。
此时的他,不得不收起缕缕思绪,将目光放在京城。
他转身回到驿馆中,差人已经将马匹喂好,高怒不由分说的跨身上马,他双眼微眯着凝视前方,冷声喝道:“驾!”
骏马飞蹄,绝尘而去。
顺天府中的热闹,并未因朱厚熜迁出内廷而受到影响。相反,因为是在正月里,街市上竟然更加人声鼎沸了。
八大胡同的姑娘们穿红着绿,涂脂抹粉,手携着精致的丝帕,倚靠在门庭前面,朝着过往的行人娇媚而笑,娇滴滴的呼喊着:“恩客,您来啦,快往门里请。”
一股若有似无的胭脂香风,淡淡的流溢着,路过的行人用眼角瞥了瞥,满眼的鄙夷,却在姑娘的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娘的,真有肉。”
说上几句下流话儿,又问着:“你们店里有什么特别的啊?”
姑娘轻笑着道:“咱们红袖招,可是八大胡同儿有名的所在。恩客进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奴家脸皮儿薄,大庭广众的,说不出呢。”一个“呢”字,尾音拉的长长的,配上妩媚动人眼神,真像是从古书中走出来的狐妖似的。
“哈哈!”
那人笑了笑,道:“走,让爷瞧瞧你这身肉白不白嫩不嫩。哈哈!”
大栅栏的这一条长街,皆是司礼监太监临时供货之地,趁着这个热闹时节,货品比往常更加繁多了。
一列列,一行行,交错的货摊,像排列无章的西瓜似的摊在那儿。
司礼监掌印秦福闲来无事,便从宫里溜达到了大栅栏,看见这热闹景象,不由得上前面去看。
陈洪与李章随着他往前走,陈洪瞧瞧的抬眸看秦福,见他眼梢带笑,赶紧拱手哈腰的笑着:“掌印公公,您瞧瞧,咱们大明这热闹景象,若是陛下见了,也必定心生欢喜啊。”
秦福满意的搭着眉毛,笑着点头:“咱家也是如此想的。”
李章眉眼一转,奉承道:“二位公公卓识远见,真让咱佩服。”
陈洪听了这话,心里是高兴的,他扬唇笑着点头,道:“你倒是会说。”
可秦福呢,却有些不太高兴了,陈洪的官职比他要低,将二人并列奉承,虽然省了力,却难免叫人不舒服。
陈洪正是得意时,哪能如我们的好朋友小哪吒似的,三头六臂眼观八方将秦福的神情看在眼中?
一旁的李章瞧着陈洪乐得开怀,目光悄然挪到秦福脸上,却瞧见一张向下的唇角,心中不由得一惊。
思来想去,这话却是跟不上趟,怎么也没能圆回来。
但,从这时,他终于看明白了。秦福虽然总是笑得像个弥勒佛,心眼却是不大,忌惮陈洪一惊到了一句话都容不下的地步,就是个笑面虎。
而陈洪呢,此人虽然聪明,却心性浅,眼界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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