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鸿熙说话一向有趣,一旁的曾嬷嬷听了很是想笑,可主子们这会儿都在气头上,她硬生生地憋着不让自己笑,憋的胸口发疼。
柳鸿熙打了一个酒嗝,柳夫人就站在他的面前,生生地受了这经过发酵的,有些臭又有些酸的气味。
“唉,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拎不清的糊涂虫。”
柳鸿熙又愤怒又无奈地叹息着甩袖子离开,成婚这么久了,彼此的钱财、势力、关系网盘根错节,他又不好休了她,不好和她和离,只能忍受着这婆娘三天两头的做出来一些糊涂事。
可偏偏柳夫人又是个油盐不进的,士农工商,他柳府不管再有钱也是个商人,总不能得罪了当官的。
她这次被裴景诏气的不行,不仅不知道收敛锋芒,做低伏小,一个商户的夫人不懂得要去给侯府这样权势滔天的大户人家送礼赔罪,还非要讨回来,出这一口恶气。
当即,她让曾嬷嬷去库房挑了熊掌、鹿鞭、山药、韭菜给裴景诏送了过去,暗讽裴景诏那方面不行,所以至今都没有和褚香凝圆房。
侯府里,裴景诏看到这些东西倒是乐了,没觉得生气,反而觉得他不过是送了柳家一个金镶玉的花瓶,她们返还回来这么多好东西,倒是他赚了。
裴景诏吩咐厨房:“速速去将这鹿鞭炖了。”
喝了鹿鞭之后,他擦了擦嘴去了净房沐浴清洗。
当晚,裴景诏就去找了春荷挑灯夜战。
这样那样的姿势动作试了不少,裴景诏暗道这好东西果然功效好,他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也愿意先让先春荷舒坦得趣了,全身都放松了,再由着自己动作。
大床旁边的烛台上燃着一支蜡烛,薄薄的、半透明的蜡油缓缓地不断地滴落。不断地发出“嗒嗒”的声响,不过,卧房里并不安静,这蜡油滴落的声音,也就隐而不见了。
侯府这边一派和谐,柳府那边气的要吐血,而吴家却是陷入了忙碌紧张之中。
吴家,整个府邸忙成了一团,丫鬟们忙着烧热水、熬药、拿汤婆子,到府外去请有名的郎中。
吴梦瑶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地躺在床上。
她母亲黎雅萍摸着女儿的小脸,心疼的哭道:“我好好的孩子,不过就是去参加了一个乔迁宴,怎么就落水了,还被冻成这个样子?”
“我女儿这样好,却总有刁民想要害你。”
在黎雅萍的眼里,无论自己的孩子做了多么离谱的事情,都一定是别人挑唆的,一定不是吴梦瑶的错,她闺女就是个可怜的乖巧听话又善良的好孩子。
吴梦瑶的父亲吴冒,等府医给吴梦瑶看完身体离开后,关起门来不悦地呵斥:“禁足就该好好待在家里,去参加什么乔迁宴?都是你把她给惯坏了,惯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行事张扬、谎话连篇、自以为是、轻视他人、愚蠢惹人嫌”
黎雅萍梨花带雨地抬头瞪着吴冒:“老爷,您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女儿?”
“她身上可有你一半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