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冒当即火冒三丈,指着黎雅萍说不出话来:“你”
他自然是不能承认是自己骨血的问题,冷哼了一声,辩驳道:“你看看梦琴和梦瑟,踏踏实实地在屋子里待着,从不给我出去惹祸添乱,你这女儿,你也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黎雅萍不想再和他争论这些,她拽着吴冒的袖子:“老爷,瑶儿吃了大苦头,老爷去宫里请个御医过来给瑶儿看看身体好不好?”
“女子若是寒气入体,以后生不了孩子,可该如何在夫家立足啊?!”
吴冒一把甩开她手:“你在说什么胡话?!梦瑶先前说了那么多大不敬的话,你还好意思找宫里帮忙,我可拉不下我这张老脸!”
他这个女儿能不能嫁出去都不一定,说不准就要砸到自己手里了:“都没有人愿意上门提亲,还何谈在夫家立足?”
说着,吴冒哼了一声,不悦地出了屋子。
吴梦瑶落水病了,如今府医说了没有性命危险,他这个做父亲的也算是尽到责任了,至于其他的,她们想都不要想,没有什么比吴家的名声,和吴家族人的前程更重要的了。
吴冒是指望不上了,黎雅萍摸着吴梦瑶冰凉的脸,叫来了吴梦瑶的丫鬟怀珠:“你到底是怎么保护你主子的?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给我听。”
怀珠跪在地上,一双眼睛哭的通红:“奴婢原本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小姐的,可小姐说要去见小侯爷,不让奴婢跟着,奴婢只好在一旁等着。”
“可等着等着,就看到了小姐落水”
黎雅萍的眼中满是阴狠之色:“这么说,瑶儿落水,全是裴景诏害的?!”
黎雅萍咬牙切齿:“好你个裴景诏,我明日就去侯府,让我那好姐姐黎秋萍,好好管教管教她这个养子!”
次日,裴景诏从卧房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他的精气神儿很好,看着天色距离上朝的时间还早,双手交握,忽而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那婆娘总是找他的不痛快,找春荷的不痛快,他也不能叫她好过。
他去了书房,让素衣进来磨墨,自从和春荷在一起吃后,他就不习惯再有丫鬟侍女子在他的身旁伺候了。
可这会儿春荷还软绵绵地睡在床上,云生又是个粗手粗脚的,这磨墨的活儿就只能由素衣来做。
裴景诏在桌面上铺开一张宣纸,拿着毛笔刚要下笔,忽而又觉得送给柳家的东西,没必要用这么好的纸,他从一旁的画娄里面抽出来一个之前画废了的画轴,在背面提笔作画。
画好之后,他把云生叫了进来:“把这画儿送到柳府去,就说是我的回礼,昨晚很是快活,谢谢姨母了。”
云生咽了咽口水,这话说的也忒露骨了些,但愿别被柳家赶出来才好。
到了柳府,云生将画交给柳府的管事之后,就急忙走了。
管事将画儿送到了柳夫人的面前,又把云生说的话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