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妇人昨天应该都在背后说过霍舒耘的坏话。
打头的那个妇人就不信这些人,会站在霍舒耘那边儿,去当霍舒耘的人证。
那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反正写一张诉状又不费几个钱。
根据县衙的规矩,只要我这边儿递交诉状,县令大人那边就得受理。
我大可以三天递交一次诉状,那你们以后,就得每隔三天就往县衙里跑一趟。
跪在公堂之上,向县令大人说明事情的原委。
就算不能让你们蹲大牢,我磨也要磨死你们。我跟你们可不一样。
你们不是在背后说我天天游手好闲,正事不干吗?那我还就做点儿正事儿给你们看。
你们说,写诉状算不算正事?为自己澄清谣言算不算正事?给自己洗清污名。应该也算是正经事吧。
以后我就天天忙活这些事情,反正我每天也不用干活,有的是时间陪你们耗。”
霍舒耘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她才不在意能不能把这些人告倒呢。
如果她真的把这些人都抓到大牢里去了,那才叫得罪人呢。
在诉讼公堂这件事情上,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不重要。
最重要的,反而是这个过程
。
只要能够让这群人感到麻烦,感到害怕,让她们因为这件事,忙得殚精竭虑焦头烂额,那霍舒耘就赢了。
还是那句话,她们跟霍舒耘不一样,霍舒耘能耗的起,这群妇人耗不起。
因为霍舒耘在每天的时间分配上,她是完全自由的。
她可以让自己不陷入那种,疲惫又忙碌的家庭琐事当中。
毕竟她上没有公婆需要侍奉,下没有孩子需要照顾。
唯一的一个相公,还在外面当差,天天早去晚归。
所以这整个白天的时间,霍舒耘都是完全自由的。
但那群妇人就不一样了,她们从早上一睁眼开始,到晚上睡觉的前一刻,都要一刻不停地忙碌着。
家里家外的事,都要经她们的手,没有一分一秒是能歇着的。
有时候忙得狠了,恨不得自己能伸出八只手来。
当然了,这群妇人的生活模式,才是大多数人的现状。古代的多数妇人都是如此操劳的。
如果她们真的被霍舒耘耗住了,隔几天就要往县衙跑一趟,不说她们自己心烦,她们家人也会对此生出怨言。
像她们的公婆、妯娌、相公儿子等,可能都会因此怪罪她们。
他们在埋怨霍舒耘
小题大做,手段太狠的同时,也会怪自家婆娘,怎么那么管不住自己的嘴。
如果不是逞一时之快,怎么会陷入这个泥沼当中?
当家的妇人,一旦把家务活儿都给丢下,那这个家绝对是要乱套一大半。
家里一乱套,家人就不愿意。
那这群妇人到最后,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落不着好。
而霍舒耘就没有这个担忧了,贺闫是完完全全站在她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