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沈玉宜问安栀的母亲:“她从前回来探过亲吗?”
“逢年过节偶尔也会回来。”
“一切可正常?”
安栀娘仔细回忆了一下,点点头:“都好,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个十分尖锐的女声。
“安栀娘在不在?任府给你送钱来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方才还十分安静的安栀娘突然站了起来。
她拿了放在院子里的扫帚就冲了出去。
沈玉宜三人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出去的时候,安栀娘正用扫帚指着一个穿着绸子的瘦高女人骂道:“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们安栀不要你们的臭钱。”
瘦高女人穿着不差,却也没有特别好,看那模样应该是任府的管事妈妈。
她被安栀娘扫地出门,登时就气急了:“好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任府施舍的钱不要,假清高什么呢?”
“瞅瞅你这样儿,连个完整衣服都没有,穷得都要当裤子了,我家夫人菩萨心肠,才给你们钱,否则就那个狐媚子,不打死都说不过去!”
她一连串的话又尖锐又难听,让安栀娘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她像是疯了一样,用扫帚不断去拍那管事妈妈。
管事妈妈连忙后退,吩咐身后两个五大三粗的家丁:“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按住了这个疯女人,狠狠打一顿!”
两个家丁刚要上前,却被人牢牢钳住了。
李舟和陆承景一人按住了一个,沈玉宜缓缓从门内走了出来:“让我看看是谁枉顾人命,口口声声要打死人?”
管事妈妈先是沈玉宜的架势被唬住了,接着看清了她的穿着打扮。
为了掩人耳目,沈玉宜特意选了一件寻常的布衣,头发只用了几根银簪点缀了一下。
就连李舟和陆承景也穿着十分便利的短打。
那管事妈妈打量了她一下,见她穿着普通,忍不住哼笑:“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任家的事你也敢管?”
沈玉宜挑眉:“什么任家不任家的我不知道,我倒是看到了一只仗势欺人的狗。”
管家妈妈顿时涨红了脸,指着沈玉宜跳脚:“一个不知好歹的外乡人!来了燕州也不打听打听任家是什么人!”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告诉你,你要是在燕州得罪了任家,就别想好过!”
好嚣张的气焰,沈玉宜冷笑了一声,这个任家她倒是越来越好奇了。
这时,安栀家所在的巷口忽然缓缓驶进来一辆高大的马车。
那拉车的马又高又壮,车帘都是上好的布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车。
旁边的侍女将车帘掀开,一双白如羊脂的手扶住了旁边那掀帘的侍女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