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幅画都以极低的价格成交,根本没人跟他竞拍。
用一幅拉斐尔的圣母画换这三幅,亏了还是赚了呢?
艺术品的价值定价很难界定,当休波特·罗伯特要把画搬走时,乔治安娜提醒他戴上白手套,免得手上的油脂将画给弄脏了。
等“与民同乐”完了,波拿巴就走了,他走了也好,这样所有人都可以重新坐下,而且也不会感到不自在。
想象这么一个画面,一头狮子坐在巴黎歌剧院的观众席上,谁能专心看表演?
狄奥多拉是训熊师的女儿,确实出身低微,可她看到熊不会立刻转身就跑,或者如传说中那样躺在地上装死。
她不害怕熊,也就不害怕查士丁尼,他怎么看也是个人,对吧?
在教会记录的历史上,565年出现了一颗彗星,仿佛预示了查士丁尼的驾崩。
451年哈雷彗星回归,当时被认为宣布了匈人王阿提拉的死亡,虽然他是两年后死的。
拿破仑在威尼斯自称是“威尼斯的阿提拉”,当时波莫纳还取笑过他,因为阿提拉根本没有去过威尼斯。
守城圣女热纳维耶芙是抵抗阿提拉的,她提示说“追寻星辰的轨迹”,那就说1812年那颗会出现,照亮整个欧洲的彗星了。
那颗彗星以现在人类的力量是无法阻止其出现的。
乔治安娜苦笑,她觉得波拿巴越来越不像人,而他自己也没弄明白,怎么教会把他的死和星陨联系在一起。
她要是把皮亚齐神父跟她说的话告诉他,一定会被当成“迷信”。
没有别人能阻止他,能阻止他的只有他自己,其实他刚才可以完全不用等到晚上的。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在场的贵族不少戴着比她大得多的宝石戒指,相比之下这个火欧泊好像不那么名贵了。
为什么热纳维耶芙刚才会出现呢?她明明没有想召唤什么。
这时刚才波拿巴坐过的位置来了一个人,她抬起头看着他。
“帮个忙怎么样,乔治安娜。”夜莺队长坏笑着说。
“那要看你想我帮你干什么。”乔治安娜轻松地问。
“帮我卖一副画。”夜莺队长说。
“卖?你确定不是买?”乔治安娜问。
“确定。”
“画在哪儿?”乔治安娜问。
“我让人拿过来。”他轻松地说。
“谁画的?”她问。
“特纳,一个风景画家。”
她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
不过夜莺队长这时已经起身走了,只有她和科布伦茨伯爵面对面坐着。
“很荣幸认识您,塞弗尔夫人。”科布伦茨伯爵用没有口音的法语说。
乔治安娜假笑着,心想着怎么才能摆脱这个老朽。
她环顾四周寻找塔列朗,奇怪,那条变色龙上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