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士丁尼想要建造圣索非亚教堂的想法来自于一个梦,他说他在梦里看到了一个智者,手中托着一个大银盘,盘内所刻的便是将会建造在古老的大教堂废墟上的新教堂的样式。
查士丁尼在梦中说“如果我有这个盘子,便会照着其中的雕刻样式制造我的圣殿。”
狄奥多西教堂曾经是查士丁尼和狄奥多拉加冕的地方,那是一个传统的巴西利卡式建筑,但它在尼卡暴动中被焚毁了,两位建筑师接到了来自皇帝委托,设计这个充满异教风格的半圆殿。它的跨度比原本的狄奥多西教堂还要大,如果按照查士丁尼的设计,不论是几何学还是建筑学来看,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梦终究只是梦,将它搬到现实中来实在不切实际,但它最后还是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建成了,就像佛罗伦萨的之圣母教堂的穹顶,它本来也是被认为无法做到的。
可是“甲方”不愿意改,然而当设计师遇到像尤里乌斯二世那样不断更改设计、吹毛求疵的主顾,那就是另外一种痛苦了。
乔治安娜也不想当那样的顾客,一会儿拜占庭式,一会儿又是达芬奇、文艺复兴,灵感一来就改变主意。
透纳的水彩画其实还不错,他画的是葡萄酒节开幕的场景,主色调是绚丽的金色,毕竟他画的是丰收的乡村。
其实乔治安娜更喜欢透纳画的暴风雨,风景画不像肖像画,有人物可以塑造,更像是人物画的背景,缺失了主角。
但是……
她看着杯子里的葡萄酒。
尼采的酒神精神是在痛苦和毁灭中获得悲剧性的陶醉,在痛苦和狂欢交织之中癫狂的精神,那并不适合每一个人。
她刚才就经历过,那种感觉像是疯了,而尼采也确实疯了。
她不是维纳斯,并不那么喜欢美少年,如果阿多尼斯真的要出去打猎,她会嘱咐他小心点,而不是搂着他的腿挽留他。
一个人的心不在这里,眼泪流干了都没有用的。
上一次她打算用那种葡萄酒渣做涂料的场合是打算在斯莱特林的地牢里举行“危险派对”,不过当时没有办成,而且人们对“嗜血派对”的兴趣明显更浓一些。
为什么阿多尼斯更爱狩猎而不爱维纳斯呢?
伏地魔也很俊美,不过他可是大反派、黑魔王,只有贝拉疯狂得迷恋他。
他和阿多尼斯一样,都是伴随着罪恶而生的。
嗜血是一种更为原始的本能,它带来的是一种快乐,而非危险带来的紧张感,尽管危险往往和刺激并存,当肾上腺素快速分泌,也会带来快乐。
嗜血更倾向“获得”,动物通过猎杀获得血肉生存,通常吃饱了就不会再捕猎了,而人类则需要动物身上别的部位,比如皮毛,又或者是荣誉,比如猎到了最多的猎物,又或者是普通人无法猎到的猎物。
两个优秀的猎人,如果合作可以猎到一头鹿,那比他们分别狩猎4只兔子获得的肉更多,但倘若他们真的都很优秀的话,那么最后的结果不是博弈论者认为的“取舍”问题。猎鹿会变成一个比赛、游戏,看谁先猎到那头鹿,谁就是“最好的”。反倒是没那么优秀的猎人,他渴望得到肉,会想到合作。
猫有时会把猎物拿来玩,不急着吃下去,狼则在狩猎时就会撕下猎物的一块肉,狼崽子们玩的游戏也是与杀戮有关的,它们是猎食者,有相对漫长的时间可以长大。
不论是鹿、羚羊还是别的草食动物,一生下来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学会奔跑和躲藏,否则它们就会成为猎物,它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玩耍。
很多小孩都有挑食的习惯,他们没有饥饿感,所以也就不至于见到什么就吃什么,而是只吃自己喜欢吃的。
霍格沃茨特快的小推车上只有零食,没有“健康食物”,没有家长监管,小孩子当然会把零食当饭吃了。
罗恩倒是想吃,可是他没有钱,不能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
这可能是一种痛苦,不过他至少没有真的饿过。
所以她刚才绝对是着魔了,才会把玛丽·路易斯说的“地狱的渣滓”推倒了亲。
做统帅的拿破仑和“李昂”不是一个人,他对女人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可是她想了想自己,又想了想约瑟芬,还有台上的女明星们,没有哪个不被他“摧毁”过,有谁见过生活在一夫多妻制里的媚娃。媚娃的本能就是惩罚不忠的丈夫,结果她像个妒妇一样攻击别的女性。
说英语有意大利口音的琪亚拉小姐现在她正和绘画部部长聊天,休伯特·罗伯特曾经是路易十六的艺术品管理官,以擅长“废墟画”闻名遐迩。
他曾经画了一副《卢浮宫大画廊废墟的想象》,装饰得美轮美奂的卢浮宫成了废墟,天板全消失了,看得见阴霾密布的天空,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大火。
这种不吉利的画德农并不喜欢,但拿破仑却看上了。休伯特·罗伯特本来在大牢里蹲着,因为特赦被放了出来,接着就腾云驾雾似的成了卢浮宫的绘画部负责人,乔治安娜几次看到他,都觉得他好像有点懵,跟做梦似的,以至于反应有点慢,不过他和琪亚拉在一起说话的时候表情看着很正常。
“感觉怎么样?”为拿破仑画骑马像的大卫走到乔治安娜身边问。
“我想把它放在卧室里。”她喝了一口酒“那让我有安全感。”
“安全感?”大卫露出很不屑的表情“这就是你感觉到的?”
当然不是,她还想起了和西弗勒斯去勃艮
当时的天是蔚蓝的,他们还乘坐了热气球,俯瞰夜丘的景色。
“你画过风景画吗?”乔治安娜看着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