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是失去了理性,这么做太恐怖了,幸好迪洛克阻止了她。
接着她回忆起了上次在特利亚农宫,当时她不晓得又为了什么生气,要举棒子打他,被他的参谋们拦住了。
尼采说上帝已死,是那种“做善事上天堂、做坏事下地狱”的报偿机制没有了,整个信仰崩溃了。
但尼采觉得,与其难受纠结失去了信仰怎么办,不如去想,为什么人们会要树立它。
波拿巴看上她就是因为她“情绪稳定”,她到底不是26岁,虽然她看起来很年轻。
她将视线重新转向那些画上。
这些画与其说是拍卖品,不如说是一次功绩的展示,几乎囊括了所有拿破仑率领的意大利战争的城市,现在还要加上佛兰德斯的。
以前她天真地以为,拿破仑战争期间的钱是圣殿骑士团的。塔列朗刚才的意思,大概是说又要勒索一笔,用这些“残次品”换别人的真金白银。
尼采说,弱者之所以服从强者,是为了成为更弱者的主人,就算是奴仆身上也有想当主人的权力意志。
彼得佩迪鲁就是这样的,他是个混血,分院帽为了将他分到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产生了“帽窘”。他在学校时追随詹姆,后来追随伏地魔,他并不是真的想从他们身上学到什么。
被所爱之人背叛时,我们会感到失望、痛苦,甚至连过往的甜蜜时光都变得不堪,仿佛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有一个掷弹兵,他因为感情问题自杀了,但是乔治安娜被派去“教训”了那个女人一顿。
如果是约瑟芬,波拿巴才不会下这样的命令,她是被保护起来的,约瑟芬曾经被前夫殴打过,甚至躲进了修道院里,她与拿破仑结婚后,对前夫亦毫无眷恋。
在美狄亚的台词中,女人是为爱而生的。
现在她要面对的问题是,如何摆脱这一切,重新塑造新的“支柱”。不然她学苏格拉底的语气对年轻人说,被拒绝是她给了你更多自由不过是饶舌罢了。
她一直想要保护西弗勒斯心中的那个少年。
莉莉曾经狠狠拒绝他,后来也没有和他联系,等她死了就更没有可能给他任何讯息了……
“夫人。”德农说“要停止拍卖吗?”
“才收回两万法郎,停什么停。”乔治安娜指着另一外一幅画“就这幅。”
那是一副佛兰德斯风俗画——《钱商和他的妻子》。
当然这一幅画不是卢浮宫的镇馆之宝,这一题材的佛兰德斯风俗画很多,都是一夫一妻坐着数钱,区别是穿着和桌上的摆设不一样。
“为什么选这一幅?”有人在门口说。
乔治安娜看过去,发现是夏多布里昂。
“是因为这样的画不能算高雅艺术,所以不能放在尊贵的卢浮宫里?”夏多布里昂说。
“不。”乔治安娜看着德农“等下你这么介绍这幅画,康德曾这样比喻自由意志,当我们自主行动时,我们不再是外来给我们的指令的工具,有一家店主,他遇到了一个外行,店主知道他可以少给那名顾客一点钱,并且可以不用处罚。”
她走到那副画面前“上面的铭文看到了吗?愿天平永远公正,不偏不倚。这种基于等价交换的契约精神是值得称赞的,正是和这位认真务实的商人一样无数的安特卫普商人才造就了城市的繁荣。”
她不知道他们听懂了她说的话没有。
“我帮你润色一下,如何?”夏多布里昂笑着说。
“马上就要开拍了,下一次吧。”乔治安娜说,然后在画中继续寻找。
不过夏多布里昂却没管那么多,找了张椅子坐下,拿出随身携带的文具,提起笔就开始写了。
《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