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尔泰曾经写过一个故事,有一个“老实人”,有一天他闯进了隔壁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其实那是男爵的家里,他有一个350斤的夫人,以及一个只有17岁,又胖又嫩的女儿。
这位小姐不肯嫁给乡绅的儿子,因为他旧家的世系只能追溯到71代,其余的家谱都因为年深月久失传了。
老实人到了男爵家,看到了美丽的小姐顿觉惊艳无比,不过他没有胆子敢对她怎么样,他当时陪男爵的儿子读书,顺道也一起听大师的高论,心里以为自己将来可以大有作为。
城堡外有一个可做小猎场的森林,小姐和一个很俊俏的棕发姑娘成了好友,两人一起做物理实验,有一天她在回城堡的路上遇到了下课的老实人,不由地脸红了,老实人也脸红了,她跟他打招呼,语不成声,老实人和她答话,不知所云。
老实人到底还不是完全的木头,知道帮小姐捡起来,她“无心”捧着他的手,老实人“无心”吻着少女的手,然后两人的嘴巴碰上了。
恰巧这时男爵打屏风边路过,一看到这个结果立刻飞起一脚踢着老实人的屁股,把老实人赶出大门,小姐当场晕倒,醒来挨了她350斤的妈妈一巴掌。
老实人被“赶出地上的乐园”后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久,一边哭一边望着天,在他冻僵的时候来到了一个小镇,镇上有一个酒馆,就在他饿得要死、累得要命的时候,一个穿蓝衣服的人忽然对他说。
“少年,我看你才貌双全,有天人之资,敢问你是不是身长五尺半?”
老实人点了点头“对,不错,我正是五尺半高低。”
蓝衣人立刻拉着他坐下吃饭,两杯酒后,老实人就成了保加利亚的柱石了。
法国宫廷当时的气氛就是如此,哪怕是伏尔泰也要“适应环境”,而等他到了普鲁士宫廷,这种幽默感就不那么受欢迎了。
总而言之,为了让气氛不那么僵硬,乔治安娜只好“另辟蹊径”,正巧后台有那么多演员,她就让他们复刻画里的场面。
当然不是复刻那些不穿衣服的,就算是沙龙里也属于“离经叛道”。
她选的是荷兰风俗画家奥斯塔德的,他曾经参与绘制了卢浮宫的内饰。
当时路易十四还在修凡尔赛,加上他还对外用兵,所以导致预算有限,卢浮宫并非所有的材料都用真的。看起来像是橡木和大理石的,实际上是画上的,这在法国并不稀奇,还有专门的职业从事这个。
达芬奇在1515年移居法国后就很少做画了,他主要从事科学研究,弗朗索瓦一世也支持他。因此达芬奇留下了大量的手稿和草图,当然,乔治安娜想卖这些手稿除非踏过某些人的尸体。
奥斯塔德所处的时代,巴洛克风格已经成型,卢浮宫的内饰很多地方都是那个风格的。
奥斯塔德的画很受伦勃朗的影响,充满了聚光效果和戏剧的场面,她选的就是他画的《拔牙》。
她不知道演员们是真的在拔牙还是演的,现在是白天,不如晚上在壁炉边的那种效果,不过明明台上的人在惨叫,台下的观众却在大笑。
这幅画卖出了2000法郎,已经是个不错的价格了,毕竟奥斯塔德不如提香和鲁本斯的名气那么响,而且他的颜料用的也是便宜货。
因为它便宜,所以可以大范围使用,总不能像提香一样把青金石磨碎了当背景,光材料费这就不是普通家庭能用的。
赭石的颜色决定了它不可能是明快的颜色,于是只能从别的方面去补救。奥斯塔德画的几乎都是农村欢乐的场景,这和为上层服务的宫廷画是不一样的。
鲁斯本很少画纤弱的少女,他画的女人均为“肥硕”的成年女性,健壮而活泼,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表达热情的生命力和生活的信心。
提香画过好几副十字架上的基督,他壮年时画的就充满了暴力和痛苦,到了老年时就变得“安详”了,他本人对明暗对比效果没兴趣,他的“色彩的和声”不是根据光线来决定的。
卢浮宫留下的是提香老年画的那副,那时他的用色更加成熟,尽管也是一副夜景画,色彩是由他身上红色的长袍提供的,而非鲜血。
提香出名后,找他画画的人更多了,他要是每一副都亲自画,哪怕在活80年都不够,大型装饰画一般都会用助手。有些画是模特憋出来造型,被画家憋出来画了,不过只要画家署名就足够了,哪怕从头到尾大师都没有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