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吾师焉,原来蛮夷之地,也有贤人啊!”朱由校长叹了一声,缓缓地将书本合上,正坐了起来,然后一挥手,一个太监便飞快地捧来的一个小木盒。
朱由校接过木盒,将书本放在了木盒之中,然后轻轻一口,顿时便听到里面一声清脆的“咔嚓”一声,木盒中的机关开动,小木盒便牢牢地锁住了。
帝王之术,不可示人,何况在朱由校看来,这本书里面的东西很重要,也很惊世骇俗。实在不宜流传太广的。
所以,朱由校便不得不将之秘藏,哪怕面对再亲近的人,朱由校也是秘而不宣的。
这个盒子,没有朱由校的钥匙是打不开的。
“宣他进来吧!”朱由校收好书之后,才懒洋洋地摆了摆手道。
“老奴叩见皇上!”魏忠贤走进大殿,立刻跪下行礼道。
“起来吧,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多虚礼!”朱由校笑道,却总是在魏忠贤每次都行完礼之后才说。
不得不说,驭人之术,朱由校还是有一点的。
对于魏忠贤这样的存在,做君王的既得用,也得防啊。一套虚礼,是让对方时刻明白上下之别,省的这位“九千岁”真当自己是“九千岁”了,从而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后面这一句便是表示亲近,让对方更加死心塌地而已。
“什么事情,说吧!”朱由校问道。
“启禀陛下,南阳神君来了”魏忠贤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哪有外面九千岁的半点威风?
“哦!”朱由校惊坐而起,飞快地站了起来,然后一遍整了整衣裳,一边挥手道:“快,快请进来!”
说实在话,朱由校已经等周易等了好多天了,心中有着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了。
只是周易已经不是凡间的权势能左右得了了。
要是强请的话,人家一走了之,朱由校能怎么办?
跑到南阳去砸庙?
“你们都下去吧!”朱由校站在大殿之上,等待着周易的到来,不时还微微有些激动的东张西望一番,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会收到:“等会守住门口,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朱由校要问的问题很多,也很重要。但紫禁城本身就不是一个能关得主秘密的地方。无论如何,朱由校都不想今天的事情以及谈话,被人传出去。
“陛下万福!”周易在魏忠贤的带领下,直接来到了乾清宫,刚刚踏进宫门,便看到一个身穿着龙袍的青年真笑盈盈地望着自己,顿时微微一笑,行了一个道家礼道。
“神君本非凡俗中人,何必客气!”朱由校竟然还了一礼道。
这已经是朱由校跟周易第二次见面了。
有了梦见一间,今日再见,朱由校立刻认出了周易的样子,当然不会再怀疑周易的身份了。
“陛下召见,想问什么?”周易笑问道。
“如果是点石成金,撒豆成兵,乃至长生不老之类的,陛下就不要提了!”周易刚问完,便立刻打断了天启皇帝朱由校的妄想。
“陛下拥有四海,已是人间至贵,仙道缥缈,本就不是帝王之图!”周易倒是不欲以来便扫了皇帝的颜面,于是解释了一句道。
“至于撒豆成兵,点石成金之类,小道尔。昔日张角也会,可曾得大汉天下?”周易紧接着有说道。
“神君,不知我大明还有国祚几何?”朱由校刚开始,还有些尴尬,周易已解释,果然就好多了。于是思量了片刻之后,立刻问道。
空空如也的大殿之中,唯有朱由校跟周易两人独坐。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都被赶了出去,就连魏忠贤也呆在了大殿之外守门,
既然四下无人,朱由校自然就毫无顾忌地将一直一开的心中恐惧直接问了出来。
国祚几何?
这几乎是每一个皇帝都最关心地问题了。
而如今的大明风雨飘摇,何独皇帝一个人想问?
“陛下放心,陛下非亡国之君!”说实在的,周易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周易知道一个答案,但世事已变,如今天机一片蒙昧,以至于就连周易都不知道原来的答案还做不做得准了。
所以,周易现在能回答的便只有这个基本上不会出什么问题的答案了。
朱由校的确不是亡国之君,无论后世如何胡说官贪且愚,武将无廉耻。陛下可有办法?”
周易这一句话,不亚于一耳光扇到了整个大明朝堂上,直把朱由校都说得脸色铁青了。
要换了一个心胸狭隘点的皇帝,说不定当场就翻脸了。
朱由校脸色虽然难看,但至少没发火。
仔细想一想,还不能不从承认周易说的全是实话。
一个能让皇帝如坐针毡,寝食难安的大实话。
“那朕该怎么办?”朱由校显然被周易吓的不清,脸色相当难看地问道。
不是针对周易,而是大明这糟糕的局势。
“江山之重,本不该我来评叙,以陛下只能,虽不能扭转,但延续不难!”周易说道。
“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若是有不谐,何方分封与外!”周易说到这里,也是长叹了一口气。
“如南越等地!”周易见得朱由校不说话,知道他误会了,如是解释了一句道。
果然,这一句话之后,朱由校的脸色立刻好多了。
“本座将行海外,日后若是大明流民太多,国库难支,与其让之冻饿而亡,或者干脆造反,何方任由其远行海外?”周易说道。
“若有宗室愿意,陛下大可鼓励,不必为难!”周易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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