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有什么不对吗?你有什么话,可以照直说。我爸之前是针对过你,做过一些布置,可是那是在不知道你的身份之前的事。他欣赏你,觉得你是一把快刀,想把你绑到他的利益团体上。实际上,我爸也并不坏,只是有些官家毛病。你现在突然提起的姑婆,又点明她居处,是有什么用意?”宁墨也是个七窍玲珑的心,瞬间便想了很远。
“我只是对孔这个姓留上了心。听说你姑婆家身家丰厚,旗下曾有祥记公司、广茂兴票号、晋丰泰票号、山西裕华银行、花纱布管制局、庆记纱行、强华公司、大元公司,中国兴业公司、扬子建业股份有限公司、长江企业股份有限公司,嘉陵公司、祥记汽车行、恒义升商行。”
“你缺钱?你要做什么?”宁墨瞬间明白过来,徐卫国盯的是钱不是人。
“小满想看厂甸庙会,我就找人去置办了,可是这事儿除了要人脉,还要不少钱。”徐卫国就跟钓鱼似的抛了钩。
宁墨自然是会咬钩的。钱对于他来说,就是草纸一样的东西。他略一沉吟,立马就爽快地问:“要多少?给我个数儿,我去筹办。”
徐卫国就眯了眯眼,手指在桌上啪嗒啪嗒弹了几下,这才缓缓道:“这次算我徐卫国欠你,你别找小满要这人情。男人之间的事,我们各自解决。”
“我明白的。你既然知道了我的事。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就说个数吧,我去弄弄看。”
徐卫国用手指蘸了点酒液,然后在桌上划拉了几下,写了几个数字。
“弄得到不?弄得到的话,从南到北的街市铺子全归你安排人来摆。这过年过节的,谁家没几个闲钱?我不会让你亏本。”
宁墨点了点头,“虽然有点超出我的预期,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街市摊位我也要了,你知道的,我在帮小满做那个日化厂子,产品已经越来越丰富了,就趁这次厂甸庙会,把它声誉再推向一个新高度,做到家喻户晓,你觉得怎样?”
“嗯,这事你自己看着安排。你姑婆家,你外公家的那些产品,都一起推一推,别显得太突兀。木秀于林,风必摧!我不想让小满挣点钱还要站在风口浪尖上,被人扒这扒那的说七说八。”
“那是自然,我会安排妥当的。对了,这酒忒难喝,你还是少喝吧。”
徐卫国瞟了宁墨一眼,难得的点头认同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那会年少,就来尝了尝味儿,后来又一直在外行走,难免会贪几杯。不过最近我打算少喝点了,酒是好东西,可是太利血气了,容易冲动。”
宁墨心头一窒,徐卫国又在戳他心肺管子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防备我?我说了不会越矩,就不会乱来。你这样有事没事的拿你的甜蜜来戳我心窝子,是不是太下作了?亏你刚刚还大言不惭的说你没那么小气没度量,这下是你自己揭了自己脸子。”
“我这是习惯成自然。宁墨,我希望你永远都能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做到你的本份。那样,你或许会是众多想挖我墙角的男人当中,活得最舒坦的一个。”
徐卫国解决一桩心事,又钓到一个送钱来的财神爷,心情别提有多美了。他乐滋滋的哼着二黄调,钻进了军区大院,转瞬间消失不见了。
宁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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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是在酒馆又坐了一会儿,一直坐到店里打烊,杨二才弄了辆小破自行车,把宁墨给颠儿回了宁家。
宁墨看着自己被冰雪浸湿透了的棉鞋,轻轻地笑了一下。
这个嘴上无法无天,实际上却心细如尘,善良赤血的徐卫国,真是好玩儿。小满,没跟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