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脱膛而出,打断了雨线,破空尖啸极速飞出的声音。
是相对着的两个人正在猛烈地对射。
住院部院前院后都围满了人,这里是军队医院,武装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楼外瞬间被封锁了。
院长办公室的电话音也一直响着,却无人接听。院长这会儿正蹲在那截击机前抱着头犯愁。
那是两个祖宗啊,哪一个都是把这天捅个窟窿眼儿都不怕的人物。哪一个出事了,这锦官城就要抖几抖!
司令员的夫人也死在他们医院了。呼吸停了,吸诊器里没有心跳,医院里有一台简易的心电图机,还是1970年有一名重量级的领导因病入院,临时借调来的,后来就被他克扣下来了,用机器老旧需要修缮为由,一直拖着拖着不肯还。
除了听诊器没心跳外,这台心电图机也没声响了,医生也确诊了方敏的死亡,可是本着最后的努力,还给她扎了强心针,也没把她的尸体送去太平间,等的就是陈应山来见。
他也有心理准备,陈应山绝对会大发雷霆,可这一言不合就开枪对射的事,也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军事法庭在向他招手
林小满睡得极不安稳,就算耳朵里塞着棉花团子,那外面嘈杂和喧闹和奔跑急促的脚步声音也传进了房间。
她腾地睁开了眼,用力撑着床沿坐了起来,穿了鞋子下了地,拉开休息室的门,外面一片兵荒马乱的景象,医生和护士都站在过道上,满脸惊悸地瞅着楼梯口。
楼梯口有几名急诊科的医生和护士,正一脸紧张地待命,他们身边还放着两副担架,一堆止血包。
林小满惊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突然就想到了徐卫国突然要给她塞的棉花团子,还有吻她时那眷恋而不舍的温柔。
一颗心七上八下,像是秋风中飘零的落叶,不知道要被冷风卷到哪里去。
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在问人:“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站在前面的护士头也不回地说:“别看热闹,回屋呆着去!楼顶有俩个男人在不要命的对射!”
“对射?为……为什么?”
“空军司令部陈应山副司令的夫人术后药物过敏,不治身亡!陈副司令员开了一架截击机来,一来就要打要杀的,被兵王引到了楼上……”
陈……
夫人术后药物过敏!这怎么可能?到底哪儿出了差错?事情不应该发展成这样啊?碗豆失手了?
兵王!
她问过徐卫国方阿姨怎样,他说还好,小满,你睡吧,一切交给我!
她就以为碗豆的事也办成了,就没多想。谁知道阴差阳错的,事情朝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去了,像一列火车脱轨了,失控了。
他要去扛这场暴风雨,所以拿棉花团塞了她耳朵,亲晕了她,让她当聋子瞎子!
林小满顾不得许多,直接在力地扒开了阻在面前的人,冲向楼梯口。医生和护士反应过来之后立马上前抓她。
她抽出随身的匕首,挥了挥,凶神恶煞地吼道:“楼顶上有一个是我男人!谁敢拦我上去,我放谁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