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紧接着伸出双臂虚扶着江柳愖,满意的笑着道:“江公子多礼了。”
瞧瞧,到底没敢居大,以长者的身份以及官员的地位压江柳愖一头。
江柳愖暗自给武阳使了个眼色,像是在说:瞧瞧,我说的准是不准?
武阳收到这个眼色,立马微微点头,目光流露出:公子说得对,公子最棒的神色。
紧接着,宁陵县尊伸手道:“江公子请坐。”
江柳愖起了玩心,哪能轻易放过他?
他摆摆手,故作谦和的道:“县尊大人客气了,您可是一县父母啊,小生岂敢托大?”
宁陵县尊又是一怔,难不成,方才自己听到的是错觉?
眼前这身材略丰的少年,分明是位谦谦君子啊。
他还是不敢就此作罢,小心的笑道:“公子系出名门,果然风度不凡,你已然取得秀才功名,与旁人不同,便别再推辞了,请落座吧。”
江柳愖略微想了想,泯然一笑,坦然的坐了下来。
当他的屁股搭在长凳上,宁陵县尊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坐姿也不由得端正了起来。
江柳愖又看看身侧的武阳,微微一笑,装嘛,谁不会呢?他自小学的那些规矩,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江柳愖拱手,笑着问:“不知县尊大人来访所为何事呢?”
人家明显是来巴结的,你还要当众问出来,能不能别这样欺负人啊......
“这,这......”
武阳也在心里暗自发笑,这位县尊大人底蕴不够,难怪要被江柳愖欺负了。
“这”了两声,他道:“听闻公子染病,下官...本官特来探病,今见公子身体并无大碍,总算是放下心来。”
“噗...”武阳有些没忍住,低笑了出声来。
你与我家公子素不相识,又是有官阶的人,屈尊降贵来探望一个没有官阶的陌生人,谁听不出你是上赶着巴结来的?
听闻武阳的低笑,宁陵县尊不由得红了脸,面色有些不善。
江柳愖眯了眯眼睛,沉声道:“多谢县尊大人照拂,待学生游学归家,定然会告知家中高堂。”
又转眸斜睨武阳,声音更沉着,道:“武阳,斟茶。”
仆从,在外之时,是主人的脸面,他做错事情,便说明这一家规矩不严谨,是要遭人笑话的。
武阳也知道自己行为不当,赶紧上前,仔细为二人斟茶。
江柳愖抬眸看向宁陵县尊,笑道:“让您见笑了。”
宁陵县尊一瞧江柳愖身上这股不怒自威的气度,心中满是叹服,哪有心思挑拣武阳的不是?
赶紧礼貌的笑道:“公子言重了,此处茶陋,不知公子喝不喝得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