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谷高直调整着精神气,要在等一会的袭击中表现得更加完美,他听得弟弟的问题,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吓得熊谷直清低下了头,微微叹息了一声,道:“直清,这是一场胜负已分的战争,如果不能在这场战争中获取足够的战功,你认为大人还会让他们继续保持一支三百人的武士军团吗?在大人没有提出前。主动交上去,还能够获得一定的补偿。”
熊谷直清疑惑道:“大人将指挥权交还了兄长。是否明已经谅解兄长,还委派兄长担任奇袭的任务。”
熊谷高直微微摇了摇头,道:“大人此次派遣了肉户隆兼、平贺广相、天野隆重、阿曾沼广秀、三须房清和我们六家安艺国残存的地方势力,你认为为何不派遣其他人,独独全部派遣安艺人出战,最后还了一句很是奇怪的话,一等大内军到来便用投枪和石块袭之,遭到追击马上撤退,无需恋战。这句话是否非常奇怪,要知道我们原本的任务就是骚扰,为何还要重提出马上撤退,无需恋战。”
熊谷直清和熊谷广真对视一眼,眼中更加的迷惑,想不透为何要重提一句,回头都眼巴巴的望着他们的兄长,想要从他们的兄长的口中解读伊达政衡最后一句的真正含义。
熊谷高直倒是很享受两个弟弟的崇敬,心情愉悦下多了几句:“他这是给我们六角安艺国人最后的机会,想要看看我们在战争中的表现,别的无法判断优异和拙劣,但是战争却非常容易。”
熊谷高直见得两个弟弟似懂非懂,再次道:“这次的计划很简单,我们要攻击大内军的后队,一等大内义长赶回来救援时才撤离战场,如此一来就能够迟滞大内军的进攻速度。”
熊谷高直用自己独特的思维解析了伊达政衡的命令,下达了攻击大内军后队的命令。要知道人马上万,无边无际,前队走出很远,后队才刚刚走出山口城,攻击后队,前队想要回援并不是一件艰难的转身掩杀那么简单的事情。
一支军队正穿行在佐波川的峡谷之间,站在队伍中段,向前望不到头,向后望不到尾。浩浩荡荡,人马数以万计。前军已经转过佐波川支流,而后军犹在佐波川河口。
大内义长一脸阴沉的身在这支队伍之中,骑着一匹骏马,身着铠甲,今次领军前往与伊达政衡决一死战是不得以为之,伊达政衡率领万五大军攻陷了鞍挂山城,包围了莲花山城,卡住了大内氏的脖子上了。再不有所反应,玖珂郡难保,周、长两州怕是也要丢了,最好的结果也和安艺的失败者毛利隆景一样流亡他国。莲花山城,他不得不救。
一旦莲花山城再次陷落,玖珂郡将沦为伊达家的据,现如今国内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地方势力与伊达家暗通款曲,一旦伊达家在周防站稳脚跟,下一步不用他们用兵,自己也要被赶下台了。
大内义长不得不救援莲花山城,没曾想到刚刚走出山口城的他就接连遭到了敌人的骚扰,投枪和石块,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伤亡,但恶心的战术使得原本士气就不是很高的大内军一下子士气低迷起来。
每当受到一次骚扰,大内义长都会发出夜枭一般的笑容,斥责伊达政衡的无赖,同时鼓舞士气道:“看起来伊达政衡已经黔驴技穷,这不是激我丧失理智嘛,不用理他,到达沼城之后休整。”
大内义长的鼓舞,特别是最后一句到达沼城后休整的命令,使得原本低落的士气稍稍回升了一些,只是跟随在他身旁的陶长房在大内义长的眼中,很清楚的看到了一丝焦急和紧张。
大内义长口头上伊达政衡黔驴技穷,可是对方的骚扰还是让他的行军速度大大降低,走了大半天时间,后队还没有走出山口城,这样的速度怕是今夜赶不到沼城了。
大内义长担忧伊达政衡迟滞他的行军速度,并非想到的是围打援,而是尽快攻克莲花山城,然后凭借着莲花山城和鞍挂山城锁住周防的门户,拖住他的军队,就算是互相耗粮也能够活活拖死他。
弘中隆包的神情同样难看,在山口城门口声声斥责着还在出城的后队,作为后队的大将,他跟前面的军队已经出现了脱节,大内义长的催促,使得颇有涵养的他频频口出国骂。
山口城外,熊谷高直同样没有想到大内军的后队还没有全部走出山口城,这让他颇有郁闷之情,要知道他为了躲避大内军从山中绕来绕去差一迷路,寻找到了山口城,整整绕了大半日时间。
来了就打吧,顾不得其他了。熊谷高直闷闷的戴上了黑熊面具,穿上了毛绒绒的披肩,跟随他一同出战的三百余熊谷武士同样穿戴上了一样的行头,一个个犹如狗熊一般的男人正等待着进攻的号角。
熊谷高直挥动着手臂,低声吼道:“呵呵呵!”随着他的呵呵声,三百熊谷武士同样发出了呵呵的声音,然后跟随在他的身后向着山口城外拥堵的大内军后队发起了冲锋。
“敌袭!”大内军后队立即发现了一群呵呵呵笑着冲杀过来的怪物,他们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脚下本能的后退了半步,下一步,熊谷高直暴喝一声,借着脚下的冲击力,向前一个俯身,手中长枪闪电一般脱手而出,不偏不倚地刺中了队列中的一名大内军足轻的脖颈上,鲜血喷涌而出,那士兵踉跄一步重重倒在了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