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朕眼皮子底下做生意吗?胆子还真是不小,不过且由着她去吧,你继续盯紧些,有什么变动随时来报。”
刺杀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姜暄和的灵活应对倒是让人有些刮目相看,哪怕自身功夫不行,但这脑子的确是好使。
如今还做起生意来了,她是真要留在裘国吧。
他越想,心中越是徐徐升起一股莫名的喜悦来,就连他自己想要深究,都想不大明白,也许是此前逼迫她嫁给拓跋扈未果,此刻也算是变相达到了目的,让人有些舒怀吧。
要说脑子好使,姜暄和可能还感觉不到,但她的确是心大,见血没两天便如常出门,去铺子里和客人们谈笑风生,仿佛之前当街那心惊肉跳的一幕并没有发生过。
也有不少客人听闻了这一次惊险,对她更是佩服不已,常常要她说说那天是怎么想到法子脱身的,还有她口中的要对她下手的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要取她性命?
如此曲折又糟心的事姜暄和自然是不愿意讲,但是这些富家小姐,贵妇人们就爱听这样话本子似的东西,每每来都要缠着她再讲一遍。
无奈,姜暄和只好编出了一个不那么直接的版本,也在细微处修改成了她们爱听的,整件事情就变成了无伤大雅的嫉妒和自己低调的炫耀,连她自己听了都有些哭笑不得,这下变成街头说书的了。
因为她的热情,也因为她的能言善辩,出口成章,珍宝坊很快生意兴隆,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