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年后的会试还有一个多月，他们几个备考的书生恨不能把时间掰开来用。

虽然大家都住在一个院子里，可是程雅和程霈也已经有五天没见面了。

与其他几人见礼以后便和程霈往院里走去，程霈看程雅一路上也不说话，似乎都在想事情，便开口问道:“小妹最近可是遇上了棘手之事？”

“是有一点，大哥，你说佛家清净之地也会藏污纳垢吗？”程雅踢着路上的小石子问。

“自然，自古以来，寺庙道观犯事的案例虽不多，但也有例可循，多是在一些偏远地区，以寺庙道观为遮掩，行污秽之事。”程霈在学习律法的时候是读过一些案例的。

将脚下的石子踢出，程雅看着程霈说道:“若是百年古刹也有可能吗？”

程霈愣了一下，想到前几日静安寺的事惊讶道:“小妹是说静安寺，这怎么可能，静安寺莫说在民间，便是在朝廷大臣和皇室都有很高的低位，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小妹，若是没有真凭实据，这话是万万不可再说的。”

程雅点了点头说:“是不大可能，也许是我想多了。不说这个了，最近你还好吧，看你脸色不好，是累着了吗？”

“还好，最近功课有些多，睡得差些。”程霈揉着一侧的太阳穴说道。

程雅抓起程霈的手腕替他把了下脉，“读书也是要劳逸结合的，大哥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要是实在睡不好，我让阿蘅给你煮些安神的补汤。”

“不必了，倒也没有那么严重，我会自己调节的。”

两人在程霈的院子前分开，程雅走进素竹院，汀兰递给她一张帖子，是周桃儿着人送来的，想明天约她一起逛首饰铺子。

寻思着也来了京城不短时间了，还没好好转转，便让汀兰去回帖，明日辰正，在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金玉楼相见。

今夜，程雅是要去西风巷的，想起上次戏弄了成国公府一次，过了那么长时间，那二公子应该是大好了，是时候再添把火了，反正今晚也得出门，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还挺顺路的。

亥时过半，程雅就换了身夜行衣出门直接来到成国公府。

先去看了看那二公子，院子里跪着几个丫鬟小厮，屋里还传出打砸声，还有二公子上官霆歇斯里地的吼叫声。

程雅撇撇嘴，这二公子竟是这么个怂货，这么长时间还没好，就这心态还想着害人继承成国公府，哪里来的自信呢！

那成国公瞎的够厉害的，拿着这么个榆木疙瘩当宝贝。

说这成国公瞎并不是骂他，最近刘先生给她送来一些京城各家的资料，程雅才知道成国公是真的眼神不好，据说两步之外都看不清人脸。

因为成国公幼时酷爱读书，不分昼夜，成年累月下来，书没读明白几本，眼睛先不好使了。

只是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他之所以养了那么多鸟，就是因为听人说多看鸟飞来飞去能锻炼眼睛，而不是外界所传的爱鸟成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