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抱着她,一边吃红薯一边看军报。
休沐的日子过的很快,初八就要正常上早朝了。
初五,宫中举办宫宴,邀请群臣进宫共贺新的一年。
苏娇儿和苏温迎、谢芷兰和谢允之、裴景诏和褚香凝、司马簿义和司马空等人都来参加宫宴。
谢家的人正在往安庆殿走,身后却是传来了一声怒吼:“谢淮阳,你给我站住!”
谢芷兰的父亲谢淮阳听到叫声之后,顿住了步子,狐疑地回头:“何人在宫里大声喧哗啊?”
司马簿义快步走过来,他身后的儿子司马空也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他指着谢芷兰向他父亲告状:“父亲,上次就是她打的我!”
谢芷兰往谢淮阳的身后躲了躲,露出一副惶恐害怕的表情来:“父亲,我怕,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怎么还能在宫里血口喷人呢?”
谢淮阳拍了拍谢芷兰的手,安慰她不要怕:“司马大人许是误会了,看错了,小女虽然偶尔顽劣,但春节期间她都在家中看书习字,并没有出去啊?”
司马空咄咄逼人:“她撒谎,她那日是男人装扮,她把我把我身上的衣衫都脱光了,还捆住了我的手脚把我丢在了大街上,来往的来人都对我指指点点!说我胖、说我矮”
“你就算是化成灰了我都认得你!”
谢允之诧异地看着谢芷兰,那日,她可没说她将人家的衣裳都给扒了个干净。
谢芷兰被谢允之盯的心虚,缩了缩脖子,她看着司马空的这个架势,似乎她不承认他绝不会罢休似的,她嗫嚅着说道:“我是偷溜出府去了,看到有几个混混在欺负人,就动手教训了一下”
“谁知道是你呀?听说司马家的家教很严的,当街欺负人的事情,你是干不出来的是吧?”
司马空气的浑身颤抖,却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谢淮阳打着哈哈说:“小女并不知是贵公子,若是知道了,定不会动手的。”
“司马兄,贵公子若是报出姓名、家世来,小女也不会冲动动手了不是?咱们可是世交”
谢淮阳是官场上的老油条,跟谁说话都是笑眯眯的,伸手不打笑脸人,一时间,场面也没有那么的剑拔弩张。
司马簿义怒道:“我儿子都要说出自己的名头了,可被你女儿塞了鞋进去”
谢淮阳暗笑自己的女儿聪明,还好没让他将自己的名字说出来。
谢淮阳按住司马簿义的肩膀,拉着他就往前面走:“司马兄,都是误会,误会,咱们都进宫,在宫里吵起来,难免陛下会不快的,你看,你儿子不是也没事吗?回头,我让人送些补品过去”
司马空拉住谢芷兰,质问她:“那日的那个女子呢?”
谢芷兰茫然地摇摇头:“女子,什么女子?后来我就去吃面了,许是她自己逃跑了吧”
司马空派人问过附近面馆的老板,那老板也说没有看到她将女子带走了。
司马空不知道的是,那面馆的老板也说谎了。
司马空愤愤地离开,谢芷兰双手合十,看向谢允之恳求道:“大哥大哥,嘴下留情,千万别把这事儿告诉母亲,不然我死无葬身之地!”
谢允之扶额,一想到自己的亲妹妹还没出阁,就看了好几个男人的身子,他就头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