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烟执意与他划清界限,云知行心情别提有多舒畅。
他守着昭儿看了许久,好在昭儿目前脱离了危险,只需要好生康养。
身上大小纱布包扎了许多,看着都替他疼。
若真的可以,云知行会果断帮他承受这些痛苦。
想到昭儿,他唇边带着笑意。
即便宁枭是他生父又如何?在昭儿心里,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家人。
秦烟见他看起来很是愉悦,不免问他怎么了?
云知行但笑不语。
静秋呈上药膳和汤药,秦烟刚接手就被他拦住。
“我来,你且去好生休息。”
昨晚两人均是守了一夜,不曾合眼。他心疼她身子捱不住。
“无碍,我可以的。”
云知行挡住她,秦烟被这举动弄得云里雾里,“又怎么了?”
“那你喂昭儿。至于他……”
于是秦烟亲眼看到,他掰开宁枭的嘴,颇为粗鲁的‘喂’药。
她自然清楚他在想什么,一时间好气又好笑,“你这样,他能喝下去吗?”
很快,一碗见底。
云知行松开人,宁枭脸上是几个深深的手印。
“……行,你开心就好。”
只要宁枭能服下药,早日恢复,她没什么意见。
云知行像一个捡到宝的孩子,唇边笑都没落下过。
她摇头失笑,专心一勺勺喂着昭儿。
云知行早就想好了,眼下宁枭情况特殊,若是他执意要折磨、亦或是将某人赶出宫去,会引得秦烟不悦。
反正他已经确定烟儿的心意,相信两人从此之后不会再有交集,索性表现得大方些。
秦烟不疑他心思这般弯弯绕,见他没有刻意刁难,也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于是乎,在云知行装出来的‘大度’下,他成日守在椒房殿,照看着昭儿。
至于宁枭,早就被他扔到一边软榻上去。
眼不见为净。
秦烟则被他哄着,去了自己的寝殿——长明殿。
那座他几乎不曾住过的宫殿。
他说他们之间特殊,况且男女有别,自不能同住一个屋檐下。
每天,他亲眼看着静秋给宁枭喂药,确保他能早些醒过来。别一直赖在这里,打搅他们的生活。
昭儿恢复意识后,两人关注问起那日是如何离开的。
他小脸一皱,说嘴馋糖葫芦。
怕秦烟斥责,便借机溜开了。
开始只想去找卖糖葫芦的地方,后面卖东西的没找到,反倒走失了。
看到街上有一匹无人牵的马,他心痒难耐,忆起云知行和宁枭在马上威风的样子,也想自己骑马试试。
一个四岁多的孩子借着旁边物体,如愿翻上马背。
他激动拍打着马儿,奈何马儿受惊……
找着他时的确是在城外,秦烟不由自责,因一串冰糖葫芦害他成了这样。
要是宁枭不在,真不知……
云知行看出她的内疚,抱住她轻哄,“要怪也是怪我,若我一直留意着,昭儿也不会走失。”
昭儿一身伤口,疼且自知,发誓说再也不敢不听话。
还保证再也不吃冰糖葫芦了!
可见这回的确是留下阴影了。
秦烟打定主意以后不再要求昭儿,他能平平安安便是最好的。
不久后,宁枭已然清醒、快速恢复着。
云知行找到机会,问她什么时候可以让宁枭离开。
“若非想着他帮了昭儿,我真的会杀了他。”
秦烟无奈,“等他彻底恢复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