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牢牢抱住暖意不放手,稍微好受许多。
她风寒难受,他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
身上娇躯磨蹭着,一点一滴碾磨他的意志力。
秦烟只想离热源近些、更近些,全然不知给他带来的隐形伤害。
纤细的手臂缠上,长腿在他小腹下方来回蹭过。
被子里,他身子僵硬,发散思绪,不敢将注意力集中。
心想着,下次再也不能让她去雪地里。
殿内炭火烧得通红,暖意弥漫房间。
两床被子包裹,云知行觉得自己快被热昏头。
整晚,秦烟意识混沌,做着光怪陆离的梦。
捱过漫长一夜之后,发了许多汗,可算痛快不少。
她醒得早些,觉得身上黏糊糊的。
回过神见自己将他缠得甚紧。
身子被禁锢,即便在睡梦中,他也轻蹙着眉。
零碎的记忆浮现,秦烟有些不好意思,慢慢退开。
大腿忽而被他握住,沙哑的声音响起,“烟儿,可感觉好些了?”
“……嗯。”
他竟然任自己缠了一晚上,还细心照顾着。秦烟犹豫再三说了句谢谢。
他终于睁眼看向她,眼里满是红血丝,可见没怎么安睡。
“烟儿就这般把我当外人?真是狠心。”
他声音低沉,控诉着不满。
秦烟心中内疚,“你要不再睡会儿?”
云知行看看天色,艰难起身,“得去早朝了。”
她的汗染湿两人衣衫,又干了,此刻穿着还真有些难受。
云知行解开里衣,露出线条流畅的精壮上身。
被她以怪异的姿势压了一晚,他忍不住活动活动筋骨。
似不在意她在旁边,结实长臂撑在床上,他困难转动脖颈。
天光乍泄,床榻上,男子俯仰间喉结滚动,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充斥着满满的力与欲。
秦烟控制不住多看了眼,转而暗骂自己。
云知行不知她心思,关注道,“我去洗洗,你呢?”
“我就不一起了……”
语毕,两人皆是一愣。
随后,云知行好笑地看着她,知她会错了意,起身去了屏风后。
她呆坐在床上,脸已通红。
她方才在说什么!
他分明是问她待会要不要沐浴,她居然以为他说一起洗!
想起他临走前别有深意的笑,秦烟一头扎进被窝,觉得再也无法直视他。
自从那日后,两人间气氛更奇怪了。
她虽不再处处拒绝云知行,可也十分注意两人之间的距离。
总的来说就是别扭,他看在眼里并不往心里去。
第一场雪后,京城明显寒冷许多。
小产后,她的身子不复以前,更怕冷了。
她怕风吹,整日在殿里抱着汤婆子,勉强度日。
云知行清楚她的身体状况,这段日子让太医开了调理的药方。服过后身子没那么虚,只是一如既往的手脚冰凉。
殿内温度尚可,她在小几前制作香囊,身侧小云在地上翻滚,自娱自乐。
门窗忽然被吹开,她起身去关,忍不住打个喷嚏。
正当时,有宫人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狐裘。
北部的城池进贡几匹上等狐裘,云知行想也没想,让织造司做了两身狐裘大氅。
秦烟一时诧异,“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