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桥边的风一如既往的大,仿佛要将人撕碎。
越过阻挡的障碍物,徐佩站在断裂处,低眉望着脚下。
四五岁的小孩,你追我赶的从地面跑过。
大概十米的距离,跳下去,肯定会死。
胸腔急促的起伏,在风里愈发的窒息。
她张开双臂,用力将风吸入身体。
她要知道风从哪里来。
灵活的越过障碍物,有力的手臂将她拦腰抱起。
用不上去辨别熟悉的体温和气息,能在这里拦下她的,只有那一个人。
她想像武侠小说里的武林高手,自断筋脉。
又或者是忧愁善感,体弱多病的小姐,一口气没喘上来就香消玉殒。
可她什么也不是,她只是不愿再睁开眼,妄想自己已经死去。
将她扔进后座,男人什么也没说的打开车窗,拿出一支烟点上。
徐佩并不了解烟,有时会闻到薄荷,有时是巧克力。
把烟头扔出车外,男人合上车窗。
“你已经有那么多钱了,死个毛啊?”
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担心,男人没有看向后座。
她早就想死了,如果不做他的情人,2020年的夏天,在她二十三岁的生日来临之前。
她就会去死。
活着,一点意思也没有。
她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男人修长的食指有节奏的敲击方向盘。
“去医院看看?”
“我没病。”
她终于说出刚才到现在的第一句话。
“难道不想活,就是有病吗?”
指尖在半空悬了一秒,男人的双眸微微颤动。
“是不是钱不够?”
淡淡的说出够了,徐佩缓慢起身,靠在窗边系上安全带。
“你做你想做的事就行。”
言下之意,徐佩并不想跟他说太多。
他有年轻的身体,帅气的皮囊,单身且阔绰。
和那些肥头大耳的地中海,啤酒肚,上有老下有小,斤斤计较,只想揩油,不想付出的糟老头子。
天差地别。
她既不用担心被正宫发现,也不用背上道德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