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古代的很多村落,就是村长最大,其次就是宗族的族长。
有时候族长和村长,还可能是一个人,村法就是王法。
要是碰到有人犯罪犯错,基本上都是请家规请族规。
就像是古代碰到有人通奸,根本不报官,而是直接将人浸猪笼或者沉河。
哪怕是将人杀了,官府都没有办法追究他们的责任,毕竟法不责众。
但是对于霍舒耘来说,她可不敢这样。
虽说一人踢一脚,看似不怎么严重,但要知道村里面的这些人,都有凑热闹的习惯。
五六个人踢上五六脚,那倒没什么。
怕的就是呼啦啦的来了几十个人,都想过来踹一脚。
可别还没等她把人送到公堂,这人就被踹死了,那霍舒耘身上不就背了一条人命吗?
而且相比于通奸这种违背伦理人常的事来说,偷几棵树好像并不是特别严重的事儿。
霍舒耘可不敢担这个责任,放任他们乱来。
她十分客气的对村民们说道:
“谢谢大家啦,这确实就是那个小贼人已经抓到了,我们立刻把他送到县衙去,让县令老爷好好的审审他。
这么多正道不走,偏要搞这些歪门
邪道,要我说他就是欠教训。
等那些官爷把杀威棒打到他身上了,他就知道好歹了。”
“也是,贺闫就是县衙的捕快,你上面有人。”有村民笑呵呵的接了一句。
霍舒耘也不知道这人,是故意说这话,有另外一层意思,还是无心之说。
“可不敢这么说,什么上面有人没人的,贺闫也就是个小捕快罢了。
他也做不了什么主,平时就干干跑腿的活儿。断案一事还是县令大人负责。
而且我这也不是冤枉他。既然触犯了律法,那就用律法来制裁他。
把他困在村子里面,咱们最多只能打他一顿,还不能把人给打死了。
要把他送到县衙,县衙的衙役们怎么用刑,都是合法合理的。”
违法违规的事儿他不干,霍舒耘就是这么的有原则。
还有刚才这人那话,说的好像是霍舒耘要凭借贺闫的关系给人逼供似的。
明明是十分合乎流程的一件事,让这人一说,不知道的,还以为霍舒耘是准备走后门儿呢。
霍舒耘怕话题越发散越广,就赶紧转移话题:
“村长,你家牛车现在空着吗?要是空的话,租给我用一用。”
她用村长家
的牛车,基本上都是给租赁费的,要不然曼月就会在外面乱说一通。
说什么越有钱的人越扣,天天想着占别人的小便宜。
租好了马车之后,霍舒耘和贺燃一行人,就压着这个小矮子去县衙。
大半个时辰之后,霍舒耘坐的牛车,哒哒哒的进了城。
晴天白日的,霍舒耘突然跑到县城来了,把正在值守的贺闫给吓了一跳。
他连忙跑到霍舒耘身边。上下看看,生怕霍舒耘身上出现什么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