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我嫂子来了之后,说话有多阴阳怪气。
跟我说我这次晕倒,花了多少钱拿药。
是,我承认那些药钱对于她们而言,确实不便宜,可是我也没说要占她们这个便宜,不还她们钱呀。
昨天让她们垫付,不是因为我晕倒了吗?我要是不晕的话,我肯定自己出钱呀,没有必要这么来来回回的,跟我说这件事吧。
知道的,说她是我娘叫过来照顾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过来催债的呢。
就这么点银子,翻来覆去的说一上午提了七八遍,生怕我忘了还她的钱。
但我就算是要还钱,我肯定也不能还到她手里呀,她们又没分家,这钱我得给我娘才对啊。
你都不知道她那个嘴脸哟,我给你形容一下……”
“等等!”霍舒耘连忙叫停胡寡妇,她怎么觉得这话越听,越不对劲呢?
虽然霍舒耘并无意把自己垫付医药费这件事情,宣传的到处都是,跑到胡寡妇面前去做好人,让对方成她的人情。
可是霍舒耘也不能让别人拿着她做的好事,去卖人情啊!
“你是说你嫂子跟你说,你的药钱是她们付的?”
保险起见,霍舒耘又重
新问了一遍。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胡寡妇一听霍舒耘这个语气,就知道可能发生了一些事情。
便认认真真的跟霍舒耘说道:
“我嫂子倒是没有直接跟我说,是她们出钱帮我付的药费,但是三番五次的在我面前提要钱。
这不就是在暗戳戳的提醒我,别忘了还钱吗?
要不然总在我面前,说这药费多贵多贵是几个意思?
还说我哥在家啊挑担子,摩的肩膀血肉模糊都没舍得用药。
我这没破皮,没出血的,居然还花钱买药油?实在是太败家了。”
胡寡妇觉得她娘家嫂子,可能是碍于情面,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她要钱,所以才这么暗戳戳的内涵她。
毕竟她和娘家人还在走动,又不是说断亲了,她娘家嫂子肯定不能像赌坊的人上门讨债似的,堵着她们问她要钱。
“那你有没有想过……”霍舒耘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委婉一些,
“你娘家嫂子那么说,可能真的只是想感慨一下医药费比较贵。”
“不可能,她这个人我最了解啦,我娘家嫂子说话,你不能只听她表面的那层意思。”
胡寡妇觉得霍舒耘这么想,简直是太天真
了。
估计还是因为之前的日子,过的太顺畅了,家里面人口简单,就三个人。
没人管着她,也没遇到过难缠的亲戚,所以才会把事情想的这么简单。
“不是,别的事情你可以多想一点,但是在这件事情上面,不管她话里面有几层意思,你就只能听她表面的那一层。
因为你的医药费不是她付的,而是我掏的。”霍舒耘无奈的说道。
“你说什么?”胡寡妇直接傻眼。
她刚才还准备跟霍舒耘说一下,她娘家嫂子以前,做过多少阴阳怪气的事。
结果还没等她把思绪理清楚,就听到霍舒耘这么个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