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胡寡妇出去做生意这件事情,对他们的冲击力更大一些。
至少比霍舒耘从府城回来还大。
毕竟在他们的固有印象中,霍舒耘就是一个天天出门逛街的人。
只不过是把逛街的地点,从县城变为府城罢了。
可能一开始,他们还会觉得霍舒耘这么做,不是很安分,说难听一点儿就是不守妇道。
但是霍舒耘的这个做法,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而且之前在背后嘀咕霍舒耘,说霍舒耘不安于室的那些人,已经被霍舒耘狠狠打脸了。
并且贺闫还义无反顾的站在霍舒耘这边,给霍舒耘撑腰。
所以,他们现在也不敢再用这件事情,嘀咕议论霍舒耘了。
反而胡寡妇的身份,跟霍舒耘是那么的不同,两者有着天差地别。
一个是有着相公撑腰的人,另外一个则是丧夫的孤寡女子。
在村里人的眼中,丧了夫的女子,就必须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安份份的把自己后半辈子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独苗身上。
只有儿子好,她这个当娘的才能好,要不然以后一点儿希望都没有。
因此,胡寡妇突然去摆摊儿做生意
,可谓算是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炸的村里面所有人都外焦里嫩。
连村子里面,一贯对这些家常里短不太感兴趣的男人,都时不时的跟家里人议论上一两句。
都是不能理解胡寡妇的做法,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胡寡妇是疯了不成,怎么突然想到这一出?”
“不会是她耐不住寂寞,在外面又有人了吧,要不然光凭她一个女子,怎么敢出去做生意。
她以前可是从来都不往县城去的,最多就是在镇子上,接点儿绣东西的活计,赚点儿银子养家糊口。”
还有人猜测,“也不知道胡寡妇平常,都是向谁接的绣手帕的活儿。
以前我还跟她说过,想让她带我一块儿干这个活儿,挣点儿银子。
结果她三推四推,就是不肯带我一块儿挣钱,我当时还以为她是怕我也干了这活儿,她能挣的钱就少了。
我想着她一个寡妇,单独带着一个小孩儿也不容易,所以就不跟她抢着三瓜两枣了。
但是现在想想,估计不是这个原因。
说不定根本就没有绣东西的这个活儿,给她钱的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冲着胡寡妇这个人去的。
接活儿干这件事情,根本就
是一个幌子。是她跟她相好的见面时,拿来骗咱们的借口。
要不然她当初,怎么就不肯跟我说,究竟是从谁说里面接的活儿,也不愿意带我干这个活儿呢?”
在村子里面,大家的精神生活都很匮乏,能供大家娱乐的事情很少。
所以,一旦涉及到这种男男女女的事情,他们都激动不已,显得格外兴奋,纷纷大开脑洞。
不管有的没的都乱扯一通,反正稍微沾点儿边儿的事情,都能被他们拿过来脑补。
也不管这当中是否符合逻辑,是否有人证物证。
上下嘴皮子一碰,那些十分种伤人的话,就被他们这么不负责任的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