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两件事情做完之后,你诬告我这件事情,才算是彻底了结。”
霍舒耘觉得自己提出来的要求,一点儿都不过分,基本上全是对方能力范围之内的,也没有太勉强对方。
如果换成是现代的话,霍舒耘绝对要继续跟对方打官司。让对方反赔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之类的。
这已经是很宽容的做法了,但是那个老妇人并不接受,她觉得让她像霍舒耘这个妖里妖气的狐媚子道歉,完全就是在折辱她。
还要让她写那劳什子证明,这玩意写了以后,不就相当于有把柄握在霍舒耘手里了吗,上赶着给霍舒耘送把柄,这怎么能行呢?
虽然她只是一个目不识丁的老妇人,但是这个道理她懂啊,平常她跟别人吵架,不管骂得再凶,转脸就能不认?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骂完之后,声音随风散,谁都不能把她的声音,原模原样地复制出来,就算是有证人她都不认。
证人若是少的话,她就说对方是胡说八道,证人要是多的话,就说对方联合起来以多欺少。
反正不管怎么样,别管是正理还是歪理,终究都是她有理。
但是有的东西一旦落在纸上,那就是铁证如
山,想狡辩都没有办法。
所以,那老妇人直接跟霍舒耘说道:
“我不认字,我也不会写我的名儿,这事我不答应。”
“没关系,不需要你会写字,我会写就行了,你到时候只需要在上面摁个手印。”
霍舒耘一点儿都不认为这件事有什么难办的,迅速给出了解决办法。
“不行,我信不过你,万一你在那什么保证书上面,胡乱写一些对我不好的事情怎么办。
我又认不得字,就跟个睁眼瞎似的,岂不是任由你编排?”那老妇人态度坚决的说道。
“你这可真是爱以小人之心来度量别人,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脑子里面只有那些算计人的阴谋诡计吗?
这可是在公堂之上,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呢,我怎么可能会写一些与事实情况不相符的东西,绝对是照实书写。
你要是信不过我,也信不过周围这么多见证人的话,那就由我口述,由师爷代笔。
然后你再去按手印儿,这样总行了吧。”
霍舒耘在话中,不着痕迹地给那老妇人埋了个坑。
她故意说这老妇人信不过周围的证人。
那么公堂之上的那些衙役和县令大人,心里多多少少
肯定会有点儿不舒服。
这样一来,他们就会下意识的站在她这边儿。
“不行!”那老妇人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能留下任何的纸面证据,不能让别人握住自己的把柄。
如果一旦按了手印儿,那简直是后患无穷。
所以,一听到霍舒耘的这个提议,她就果断的拒绝了,根本就没有仔细思考霍舒耘这话中的深意。
公堂上的其他人,本来就有点儿厌烦这个满嘴胡话,还胡搅蛮缠的老妇人。
他们不用诬告这个罪名,反打那老妇人一顿就是好的了,结果这老妇人还敢嫌弃他们,真是够滑稽的。
这次不用霍舒耘多说,有些不耐的县令大人直接又开口喝道:
“不要在这儿跟我讨价还价,这里是公堂,还容不得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