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为一件腹泻的小事,就来公堂告状,一副“我闺女吃了大亏,我必须要给她”做主的样子。
这看起来十分的违和,有着很强的矛盾感。
这应该不是在为她闺女出头,而是想讹一笔医药费吧。
霍舒耘没办法不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对方,因为这人做的事,就很不讲究。
“不要在公堂之上吵吵闹闹。”
县令大人严厉的呵斥了那个老妇人。
老夫人心中怨气沸腾,他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县令大人就开口呵斥他。
可是刚才,霍舒耘指着她的鼻子骂。
就差把他的祖宗十八辈给骂上了,县令大人却一言不发。
但是,老妇人刚才敢对着霍舒耘又打又骂,却不敢对县令大人做这样的事。
说到底还是见风使舵、趋利避害,柿子捡软的捏罢了。
只不过她以为霍舒耘是软柿子,想狠狠的咬下霍舒耘一块儿肉。
结果却被霍舒耘这块儿硬邦邦的石头给崩了牙。
“你们两个,去请三位不同医馆的郎中过来。”县令大人对一旁的衙役说道。
才从外面进来没多久的那两个衙役,又被派出去干活儿了。
那年轻女子的神情有些紧
张,同时又带着一丝丝认命的感觉。
那老妇人倒是有心想阻止一下,可是她刚要开口,就对上县令大人那威严的目光。
她心里面想说的话,一下就被噎了回去。
坐于上位的县令大人,和公堂两边儿腰间佩刀,手里拿杀威棒的两排衙役。
都在警告着那个老妇人,让她少做一些无谓的挣扎。
可能那个老妇人也没有想到,县令大人会这么较真,对待这么一个普通的案子都如此严肃。
不仅去请了郎中,还要请三个。
这让他还怎么作假?
都怪霍舒耘,要不是霍舒耘刚才说出这个提议,估计县令大人也不会想到这一点儿。
他们家跟霍舒耘,真是天生的冤家。
像老妇人这种,始终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永远都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不管落到什么境地,都会觉得自己的失败与遭遇,都是别人造成的,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这次也是一样。
继续把罪责归咎在霍舒耘身上,她心里对霍舒耘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但霍舒耘才不管那老妇人恨不恨她呢。
她该说的都说了,心里的火气也发出去了。
接下来只需要等那三个
郎中到场,好好的给那年轻女子诊一诊脉就行了。
等待的时间是最磨人的。
即使那两个衙役以最快的速度,去医馆请郎中。
但一来一回,还是耗费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
那三个郎中过来之后,先对县令大人行礼,然后按照县令大人的吩咐,请那个年轻女子将手伸出来。
那么多官差在旁边儿看着呢,那个老妇人连一丁点儿的阻拦性动作都不敢做。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个儿闺女。把手腕伸出去,由对方诊脉。
同时又在心里不停地埋怨,“真是个蠢货!怎么就跟个哑巴似的,一句话都不会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