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场合下,确实需要避避嫌。
省的一会儿那碰瓷的老妇人,故意找借口说什么判决结果不公平,借此机会胡作非为乱嚷嚷。
见状,贺闫只好停住脚步。
他有些担心的看上霍舒耘,温柔的嘱咐道: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儿,离那两个妇人远点,别让他们碰到你。”
以前在公审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原告突然之间情绪激动,奋起伤人的情况。
贺闫见得多了,难免就有些担心。
所以,他事先提醒
霍舒耘一下,让她注意,小心被伤到。
霍舒耘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跟在那两个官差后面。一脸淡然的进了公堂里面。
那个老妇人一听到脚步声,就立刻回头,看到霍舒耘之后,他比谁都激动。
她脸上立刻浮现出愤怒的表情,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
“就是你这个小贱蹄子,害了我……儿、闺女。
你个丧良心的东西,居然在街上摆摊儿,卖那种谋财害命的食物,你是多缺钱呀!
我诅咒你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你相公明天就把你休出去!”
霍舒耘的听觉敏锐得很,她听到那个老妇人,在说自己的闺女之前,还多说了一个字。
听着好像是“二”字的发音,霍舒耘没太在意,以为那老妇人说的是她二闺女。
她听到这个诅咒和威胁的时候,心里面不但没有多少害怕,反而还有点儿想笑。
霍舒耘觉得,可能也只有像老妇人这种,脑子里面男尊女卑思想到了极致的人。
才会认为被相公休出家门,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吧。
居然能把这件事情,和天打雷劈作为同一类型的诅咒,也是没谁了。
不仅霍舒耘觉得好笑,
公堂之上的其他衙役,也觉得这件事情对于霍舒耘而言,根本就算不得诅咒和威胁。
天知道就在今天上午,贺闫还花了几百两银子,给霍舒耘买了一座小山头呢。
贺闫要是会因为这一件小事情,就把霍舒耘休出家门,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说不定贺闫自己气的离家出走,在门外边儿晃悠,都不会选择休妻。
毕竟如果贺闫休妻了,那贺闫才是一无所有的那个。
人家霍舒耘坐拥这么大一份家产,那绝对是被休妻女子当中的香饽饽。
别说找个头婚的汉子,就是在那有十几亩良田,小有资产的汉子里面,说不定都会有人想把霍舒耘娶回去当续弦。
毕竟那座小山头可以当做嫁妆,随着霍舒耘一块儿嫁过去。
谁会嫌钱少呢?
而且霍舒耘长得还那么漂亮,娶了这么一个美娇娘,谁都不亏。
只不过现在是在公堂之上,气氛比较庄重,严肃,大家都不方便议论这件事情。
也不能在表情上,流露出丝毫的异样情绪。
不过,他们彼此心里面,都能懂这妇人说这些话时的滑稽与搞笑。
霍舒耘没有跟那老妇人掰扯那么多,而是就事论事的跟她辩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