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气到那两个人渣就好,那也不枉她浪费一番口水。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像你这种中途翻供,但是没翻成的。有可能会罪加一等哦。”
霍舒耘望着目眦欲裂的胡婆子相公,笑嘻嘻的说道。
虽然霍舒耘并不是很了解本朝的律法,不知道翻供不成,究竟会不会被追加刑期。
但是,霍舒耘是凭直觉这么说的。
她刚才就觉得县令大人,对胡婆子跟她女儿,好像有些可怜之情。
所以胡婆子的相公这么说,必定会碰到县令大人的雷点。
而古代的这种断案判刑,通常都是以律法为基准。
然后在在主审大人的主观情绪之下,对罪犯的刑期,酌情的进行一些添加和减少。
像胡婆子相公这种人。
那不用说,肯定是要把牢底坐穿的呀。
他要是安安生生,老老实实的度过这次公审,县令大人说不定还不会对他怎么样。
但他刚才还敢当堂翻供,想把自己塑造成清清白白、毫不知情的无辜人设。
那就是县令大人所不能容忍的了了。
这种人要是不加刑期的话,估计县令大人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头上那顶乌纱帽。
虽然霍舒耘和胡婆
子相公这两个人,一个在公堂之外,一个在公堂之上。
两个人之间,隔了大概有七八米的距离。
但是因为霍舒耘说话时,周围的人群分外的安静。
可能是震惊于霍舒耘一个女子,竟然能说出这么狠的话。
所以无人发出声音。
就让霍舒耘的那些话,响彻在这县衙的上空。
直到霍舒耘话音落下,人群之中才慢慢的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就像是有人低声耳语,小声议论一样。
他们可能是见霍舒耘就在人群当中,所以不敢大声议论她。
那些人小心翼翼的讨论道:
“那姑娘怎么突然这么说呀,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知道很多内情啊。”
“春风楼是什么地方?”有人不解的问道。
旁边儿一个男子,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上就浮现出只有男人会懂的猥琐笑容。
他看了看问出这话之人的穿着打扮。
一双快要被磨烂的布鞋,还有一身明显有些短了的褐色短打。
这种穿着,一看就是个农家汉子。
估计每天愁自己下顿饭吃什么,都愁的不行,哪里会有这种见识,知道春风楼是什么呢?
所以,那个人就很是得
瑟的说道:
“春风楼你都不知道吗?县城里面有名儿的销金窟啊。
只要你拿的出银子,你在那里面就是大爷,想要什么都有。
那里面的姑娘,个顶个的貌美如花,善解人意,温柔贤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都有。”
那个一开始发问的农家汉子,一听旁人的解释。
他才猛然意识到,原来春风楼就是高级一点儿的风月场所,不是他们这种普通人能进去的。
按理来说,胡婆子的相公是没有足够的银子,去这种地方潇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