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霍舒耘就明白,为什么贺闫说到这件事的时候,会那么的嘲讽不已。
合着胡婆子这个为人妇为人母的女子,在李府里面苦哈哈的潜伏着,天天干着累活脏活时。
她的相公和儿子,在外面拿着他们一块儿偷来的钱,到处潇洒。
吃香的喝辣的就算了,居然还在春风阁里面叫姑娘相陪?
这是手里有银子了,就看不起家里面的糟糠妻黄脸婆了呗!
霍舒耘心里想,这胡婆子也是个傻子,自个儿在府里面当下人,天天吃的简单,穿的
也寒酸。
豁出命去,冒着极大的风险弄出来的银子,全让家里面的父子俩给霍霍了。
这是一点都没想到她啊。
这如果不是一家人的话,要是发现这种分赃不均的情况,估计早就闹起来了。
也只有这种家庭小作坊,才会出现其中一方如此隐忍的情况。
如果把性别对换一下,换成是胡婆子的相公,或者儿子继续在府里面潜伏做下人。
而胡婆子天天在外面潇洒,吃香的喝辣的,还叫几个漂亮的小倌相陪。
胡婆子的相公跟儿子是不是早就怒火沸腾,火冲天灵盖了?
说不定也不会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继续在府里面当下人了。
估计直接自爆,拉着胡婆子一块下水了。
“那钱老爷府中的情况呢?也是这样吧,他府里面的内贼是谁呀?”
霍舒耘好奇的追问道。
贺闫向霍舒耘解释道:
“他们那个小作坊里面就四个人,胡婆子她相公,还有她儿子跟她闺女。
到钱老爷府中做内贼的,就是胡婆子的闺女,年纪也不是很大,应该只有二八年华。
她也是自己卖身到钱老爷家里面,在厨房里面做烧火丫鬟,作案的手法
跟经过,也和胡婆子的那一起差不多。
都是借着自己在厨房的便利,在大家的饭食和饮水中下药,把全部的人都给药倒。
然后打开后门,让她哥哥跟她爹进来抬库房里面的宝物。”
“他们这父子俩的日子,过的是真舒坦,人家娘俩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进去当内贼,他们两个在外面只管吃吃喝喝就行了。
我要是胡婆子跟她闺女,等县令大人审问我的时候,我就说自己是被逼无奈的,把责任全部都推到那两个人身上。
反正偷来的财物,我一点都没享受到,我才不会那么傻,去给那两个人咋当替罪羔羊,为他们坐牢呢。”
霍舒耘还是那么的理智冷静。
她觉得胡婆子跟她女儿,如果按照自己的这种思路去做的话,说不定还真能少坐几年牢。
毕竟最后的判刑,是要根据事实依据来判断。
在这一件案子当中,谁得利多,谁得利少?谁是主谋,谁是从犯?
这些都会影响最后的量刑。
比如县令大人,如果问胡婆子“你们为什么要潜入府中?”
胡婆子他们完全可以回答,说自己是被逼无奈。
反正女性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属于弱势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