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都把请客吃席这件事,当成了一种合规的敛财手段,他们除了成亲时,要人随份子钱之外。
生了孩子之后,满月酒要请人家去吃一次,周岁的时候,还要再请人家吃一次。
有那些个不讲究的,纳妾的时候,还要再让人家随一个份子。
所以八珍酒楼的掌柜,对县衙里面那些捕快的婚嫁情况,都了然于心。
毕竟他可是给他们掏过不少份子钱的,可是他掏过的那些份子钱里面,就没有一个是送给贺闫的。
因此,八珍酒楼的掌柜就一直以为贺闫,还没娶媳妇儿呢。
说句实在话,八珍酒楼的掌柜以前还挺看好贺闫的。
他大哥家里面有一个闺女,正是待嫁的年纪。
他本来准备把他大哥家的闺女,介绍给贺闫的。
别看他们是做生意的,看着好像是挺有钱的样子,但是士农工商这个阶层,那都是固定了的。
他们再有钱,在阶级这方面儿始终要低人一等。
他们也想跟县衙里面的人挂上钩。
县衙里面,除了那些有品级的官员之外,剩下的能叫得上号的人,也就是贺闫和路莽他们几个了。
路莽能叫得上号,纯粹是
因为这个人又毒又狠又贪。
正事儿不干,贪钱是第一名,八珍酒楼的掌柜肯定不会考虑他儿。
贺闫能叫得上号儿,自然是因为贺闫高高大大,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能当捕快。
据说还是被县令大人亲自招过去的,以后必然前途无量。
要是能搭上贺闫这艘小船,以后未必没有换大船的机会。
所以,掌柜还挺看好贺闫的,想着什么时候把贺闫请过来吃顿饭。
结果今天就在自家的酒楼里面,忽然得知贺闫早已偷摸成亲这个事实,掌柜的心中还有点小小的遗憾呢。
但是他这个遗憾,在贺闫的正室妻子面前,自然不能表现出来。
他就很客气的跟霍舒耘说道:
“要是早知道霍姑娘,哦不,贺夫人您是贺捕快的妻子,咱们之前的合作,我就再多让您一份利了。”
他这说的倒是真心话,能借着这个机会跟贺闫攀上关系,也是非常不错的。
可惜她之前不知道霍舒耘的就是身份。
“不用叫我贺夫人,之前怎么叫?以后还怎么叫吧?跟你签契约的,可是我霍舒耘,不是什么贺夫人。”
霍舒耘纠正掌柜的言语,她在这方面还是
非常在意的。
因为霍舒耘觉得,这不仅仅是一个称呼,叫她贺夫人的话,好像有种她如今的一切成就,都是因为她是贺闫的妻子,才能够得到似的。
可是这一切,明明就是霍舒耘靠自己打拼来的。
总不能女子嫁了人之后,她原来的本名,就再也无可用之处了吧?
那岂不是抹杀了她?作为霍舒耘的权利?
虽然霍舒耘不介意,甚至非常希望在外面跟贺闫秀恩爱。
但是在自己的事业上面,霍舒耘还是想独立的,因为这是她自身能力的证明,和自我存在的价值。
霍舒耘大概想清楚了一件事情,古代的这些女子,之所以没有太高的社会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