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舒耘说晾小丹一下午,就晾她一下午,一分一秒都不带少的。
她就是要挫一挫小丹的锐气,用疼痛磨掉她的意志,省的小丹还在这儿跟她讨价还价,一肚子小心思。
等傍晚贺闫回来的时候,霍舒耘才准备把小丹房门上的锁给打开,让贺闫进去审问小丹。
开锁的时候,霍舒耘还小声的跟他旁边的贺闫说道:
“这人还挺能熬的,一下午都没吭声,一句话都不往外漏。
我感觉要想从她嘴里,掏出一点儿真话,还挺有难度的。”
听到这话,贺闫摁住霍舒耘要开锁的手,开口说道:
“那就让她熬着吧,先不进去看她了。”
在这个世上,什么最能摧毁人的意志?疼痛,饥饿,寒冷。
监狱里面的那些牢头,在提审犯人的时候,一般都会严刑逼供。
什么用竹签扎手指缝呀,用被烧红的烙铁去烫人呀,用沾了盐水的鞭子去打人啊,这些都是他们常用的招数。
很多人都是因为受不了酷刑,才会交代出自己的犯罪经过。
如果让贺闫现在就去问话的话。
一来,他并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撬开小丹的嘴,从她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因为霍舒耘也说了,小丹一下午都没吭声,看这样子是要死扛到底了。
那贺闫何必在这儿耗着小丹,浪费时间去做这些无用功?
他们现在一旦进去,就给了小丹谈条件的机会。
但是,贺闫并不想跟小丹谈条件,他就想直来直往的审问。
所以,现在还不是审问的最好时机。
二来,尽管贺闫知道,大牢里面的牢头,审问之前必先动刑。
但是贺闫觉得,他自己下不去这个手。
这跟小丹这个人无关,而是跟她的女子身份有关。
贺闫觉得自己无法像牢头那样,用鞭子抽打一个姑娘。
或者用夹板夹她的手,这些都太可怕了。
显然贺闫做不到这种程度,他不能允许自己跟一个女子动手。要让他对着一个女子甩鞭子吗?
对不起,他做不到。
但巧的是,小丹的手上还夹着捕兽夹,这在一定意义上,也算是疼痛惩罚了。
所以,贺闫就想让小丹继续在屋子里面熬着。
等小丹什么时候喊疼了,什么时候受不了了,那就是贺闫进去审问的时候。
听到这话以后,霍舒耘还愣了一下:“啊,不管了吗?”
“人都抓到
了,她也跑不了,先磨磨她的性子再说。”贺闫的淡淡地说道。
这就跟熬鹰是一个道理。
霍舒耘闻言,就把手里的钥匙收了回去,不再管了。
而屋里的小丹。明明听到外面有动静,就等着霍舒耘她们进来,好跟他们谈条件的。
结果只听到钥匙晃荡了一下,那俩人就走了。
这是几个意思?
不管她了吗?故意冷落她,无视她是吗?
小丹用那只完好无损的手,按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瘪瘪的,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