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草一想到这件事,脸上就有些羞愧。
因为曼月当初的原话,并没有说的那么直接。
这后面的事情,都是冬草自己在跟别人谈论的时候,一半是别人说的,一般是自己脑补的。
然后她就火急火燎的,过来找胡寡妇求证了。
冬草支支吾吾的说道:
“是这样的,当时我就在河的下游那边儿洗衣服,因为我起的比较晚,没占到好位置……”
“嫂子,这件事你就不用跟我说的这么详细了。”
霍舒耘
觉得有些好笑,她觉得冬草好像抓不住有点重点。
在哪里洗衣服这种事,就没有必要跟她讲的这么清楚了吧。
对不起,她一点儿都不关注冬草早上是在哪里洗的衣服。
“哦哦,那我就不说了。”
其实冬草有些紧张,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流利又顺畅的,把这件事情给讲完。
“我在那儿洗了一会儿之后,曼月才慢悠悠的过来。
因为她家汉子是村长,所以就有人讨好她,一看到曼月过去。就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她。
当时,曼月在河水的上流处,我在下游处,中间隔了大概有二三十米的距离。
所以曼月当时的原话是怎么说的,我也没听的太清楚。
毕竟我俩之间隔得有点远,我又不是顺风耳,自然不能把每个字都给听见。”
冬草这是在解释,自己听到的不是第一手消息,所以有些话不能保真。
至于曼月的所有原话,她当然是没能听见。
对此,霍舒耘表示自己能理解,并且还说道:
“没事儿,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把你听到的事情清清楚楚,一字不落的告诉我就行了。
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等在你这边大概了解完之后,我自然
会再去找别人,逐一地核实。”
没有人可以在泼了她脏水之后,还全身而退。
谁都不行。
不管是造谣的,还是传谣的,霍舒耘都要让他们认识到错误。
以后若是再遇到这种事情,不说让他们把嘴巴闭严实,起码要让他们先把这些事,在脑子里面过一遍。
想一想真假和可能性,再往外说。
同时,霍舒耘这也是在警告冬草,不要想搬弄是非,或者做什么小动作。
更不要想在话里埋什么坑。
反正她最后,还会去找人核实的。
如果中间有对不上的地方,她一下就能知道是谁在说谎。
冬草讷讷称是。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她自然不敢再骗霍舒耘。
她有些紧张的说道:
“我只知道突然一瞬间,人群中就炸了起来。
好像是上游那边,蹲在曼月旁边儿洗衣裳的那个婆娘,忽然大声地喊了一句‘不是吧?’
随后,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过去。
曼月可能是看见大家都在看她,所以表情有些不太好看,埋怨的拍了一下她身边那个人,也就是梨珠的胳膊。
好像是在怪梨珠不该这么大声,把这件事儿给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