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舒耘疑惑的看着那个书生,似乎是在纳闷,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而不自知的人?
她朗声说道:
“你刚才张口闭口,都是我娘说如何如何,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总是把你娘说的话挂在嘴边,也不管这话说的到底是对还是错,你这能叫有主见?
赶明儿等你当官了,来了两个人,让你断案,他们手里拿着一只大公鸡,每人扯着这只大公鸡的一条腿,都说这只大公鸡是自己的。
你本来应该做的,是找出这只大公鸡的真正主人,把东西物归原主,让妄图占取他人财物的人受到惩罚。
但是你蠢呀,不知道该怎么分辨这只鸡的真正主人是谁?
于是你娘亲就给你出了个主意,说既然大家都争论不休,那不如把这只鸡给杀了,一人分一半算了,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你听了听,觉得这主意好,就当堂把大公鸡给宰了,然后命令那两个人,一人拿着半只鸡回家,不许再在公堂上闹了。
那只大公鸡的真正主人,怕被官老爷打板子,即使损失了一只鸡,也不敢言语,只能忍气吞声的走了。
走的时候,说不定还在心里骂你是脑子里缺根筋的傻玩意儿。
但你
却坐在明镜高堂之上,喜滋滋的想,自己可真是公正无私,断案如神。”
霍舒耘知道,光说那些夸夸其谈的大道理,是很难让人引起共鸣的。
所以霍舒耘脑子转的极快,飞速的编了一个故事,立刻就把那书生人蠢无脑、耳根子软的人设给立住了。
让围观的人在听八卦的时候更有代入感,让他们在听完之后,都觉得那个书生是个没主见的蠢货。
“你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做过这样的事。
你拿不存在的事情来污蔑我,这种话说出来有什么意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那个书生气愤地说道。
“你还想要说服力?有这功夫,你多自省一下不好吗,居然还指望我去说服你?
这话你爱信就信,不信拉倒,反正我就是简单的给你一个建议而已。
顺便告诫你,以后在路上碰到不认识的人,你就少开口说话,最好把你嘴巴给闭得严严实实的,别再像刚才那样左一句你不配,右一句你晦气的。
你在这看不起谁呢?你算老几呀,还轮得到你看不起我?
这也是我脾气好,我不想跟你多计较,要是换了个脾气爆的人来,分分钟给你扇的满地找牙,让你哭着回去找
你亲娘。
还有我告诉你,别想着事后报复,你要是事后找人报复的话,那只能说明你气量狭小,心思狭隘,像你这样的人才是最不配读圣贤书。”
霍舒耘冷淡的警告道。
她还记得刚才那书生拦住贺闫问名字,霍舒耘担心这书生要在暗地里找贺闫的麻烦。
谁让贺闫现在,就是一个小捕快的呢。
每个月的俸禄不多也就罢了,还天天受人家的欺负,总是被穿小鞋。
真是愁人呀。
但是贺闫的这个工作还不能不要,毕竟在古代,能从平民之身变成官身,阶层的跨越,可是非常不容易的。
虽然贺闫也不算是正儿八经的官,但好歹跟官府沾点边。
有了这一层身份的保障,他们才能够生活的更安稳,不管是村里还是县城,就没有敢明目张胆欺负他们的。
就连路莽给贺闫穿小鞋,都是暗戳戳的悄悄进行,也不敢在众人面前,动辄就对贺闫喊打喊骂。
所以捕快这个名头,还是非常有用的。
也是因此,霍舒耘才会担心那个书生,要在暗地里使手段,悄悄的报复贺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