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舒耘觉得,像对方这种纯种的直男癌,真是少见。
像她这么善良的人,好不容易碰见一个直男癌晚期的病患,怎么说也得给对方治治病才行啊。
要不然也太对不起她在现代社会,生活了二十多年了。
于是,霍舒耘十分好心的说道:
“为了你以后在外行走不被人打,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几句,以免你以后祸从口出。
女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些事情不是由你来定的,也不是由你娘亲来定的。而是由那些女子本身来决定。
她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这些都跟你毫无关系,明白吗?”
这些话听起来跟绕口令似的。
但是霍舒耘想表达的意思,就是每个女子,都是一个单独且自由的个体。
并不是谁拿在手中的提线木偶。
没有人能够规定,这个女子以后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
要自由,要独立,要随心又自在!
霍舒耘也不等那书生是否回过神来,继续说道:
“而且一个女子能不能进书坊,能不能读孔孟之言,这些也不是你能决定的。
书坊的掌柜没有赶我出去,并且还高高兴兴的做我的生意。
这就说明他十分欢迎我来,你有什么资格来帮书坊的掌柜,拒绝我这个客人呢。
而孔子也曾说过有教无类这句话,这就说明每个人只要有向学之心,那就都可以学习,并没有任何的条件限制。”
这蠢东西不是张口闭口,都说圣人之言如何如何吗?
那霍舒耘就用对方引以为傲的圣贤书,来攻击他。
书都没读透,还敢出来装大尾巴狼,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无论是官家子弟还是富家乡绅,也无论是天潢贵胄还是寒门学子,更无论这人是男还是女了。
在念书识字这件事情上,连写出那些著作的孔孟都不多作要求,你又有什么资格替他们发言呢?
你不觉得自己管的,有点太多了吗?
人啊,管好自己就行了,别去管别人。
你要实在是有这个瘾,你就好好读书,好好科举,到时候混个小官来做做,管一管你治下的那些百姓。
他们要是饿了、渴了、冷了,你就去给他们送粮,送棉送衣。
让你治下的百姓饿时有粮吃,冷时有衣穿,无论刮风下雨,都能有一屋容身,这些才是你读这些圣贤书的最终目的。
你应该在功成名就之后管他们,而不是在这管我是否侍奉公婆。
不过我看你现在这副样子,那些圣人之言,你估计也是只读了些片面而已。
只知其然,一点都不知所以然,要不然你怎么会说出如此遗笑大方的话呢?”
霍舒耘觉得自己说的这些话,实在是太给对方留面子了。
居然还能说到对方以后,如果做了官如何如何。
若是问霍舒耘的真心话,那她必然觉得这个人以后,绝对登不了天子堂。
要是真的做了官的话,那对方这个官绝对是买的。
掏钱捐个官,搞个八品九品的小官做做。
她刚才竟然还说,让对方想一想该如何庇佑天下苦寒之人。
霍舒耘现在回想起这番话,觉得真是太看得起对方了。
就这么一个思想偏激,又只会听自家娘亲吩咐的直男癌加妈宝男,考取功名的机会应该不会很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