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两个,怎么说也算是亲戚。
你能不能看见蕊儿的面子上,放过我这一次?”
宋氏这能屈能伸的速度和厚脸皮,着实是震惊到贺闫了。
墙头草估计也没有比蕊儿的舅母摇摆得快吧?
贺闫不以为然地说道:
“蕊儿是跟贺燃成亲,又不是跟我成亲,你算我哪门子亲戚?
关系太远了,别在这乱攀亲戚。”
他觉得蕊儿的舅母,未免有些太自以为是了。
这人上一秒,还在污蔑他的名声。
对着围观的人大喊,说他跟那几个窑姐有点什么,这种坏人清誉的事,搁谁身上不恨呢?
蕊儿的舅母怎么就那么能够笃定,贺闫会看在这所谓的亲戚的情面上,对她网开一面呢。
这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自己的身份了?
以为这是在村口吵架,跟别的婆娘互揪头花呀。
泥人尚且还有三分气性呢,更别说贺闫这个八尺男儿了。
且蕊儿的舅母之前骂霍舒耘,现在又污蔑贺闫。
说一句个人情绪比较浓厚的话,贺闫早就看不惯蕊儿的舅母了。
所以这一路上,无论蕊儿的舅母怎么哀求,怎么威胁。
贺闫都十分高冷,爱
答不理。
是的,在路途的后半程,蕊儿的舅母见哀求贺闫没有用之后,还威胁请贺闫来了。
她能威胁贺闫什么?
宋氏手里能用的那一张牌,无非就是蕊儿这个人。
她威胁贺闫说:
“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你要是真的不认我这个亲戚。
那咱们以后,可就一点做亲戚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等我这次回去,我就另外找一家好男儿,把蕊儿给嫁过去,不让蕊儿嫁进你们何贺,省得她嫁进去以后,老被你们欺负。
说到一半时,蕊儿舅母见贺闫对她的这些话,完全面不改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蕊儿舅母又迅速改了口风。
“可怜我们家蕊儿,性子最是柔软不过,哪里玩的过你们这一群蛇蝎心肠的人?
她要是嫁到你们贺家,肯定要被磋磨死。
我这个当舅母的,绝对不能让蕊儿为了我,而嫁进你们贺家这个龙潭虎穴……”
因为蕊儿舅母被两个捕快控制住之后,贺闫不想把场面搞得太难看了,就没有让人堵住蕊儿舅母的嘴。
所以这一路上,就只听到蕊儿舅母在那叭叭叭,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往外面吐。
而且她说的这
些话,听起来还有几分滑稽,就跟唱大戏似的,完全就是自言自语,自以为是。
说什么不能让蕊儿为了救她,而牺牲自己嫁进贺家。
这么说,不还是想要威胁贺闫吗?
意思就是,她现在既然是蕊儿的长辈,那她就能做主,不让蕊儿嫁给贺燃。
贺闫要是想让自己的弟弟顺利成亲的话,那就得给她几分面子。
对此,贺闫一路无言。
心里面只默默飘过八个字,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