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啦,能不能别在外面发疯丢人了?
赶紧给我滚回家去!家里的猪喂了没?
把你该干的事干好,爷们的事轮不着你操心。”
蕊儿的舅舅还想摆大爷的谱,想在这几个窑姐面前挽回自己的面子。
一见自家婆娘要打人,就伸手拦住这个疯婆子。
但他一个被酒色掏空了的臭男人,力量哪里比得上常年在家做农活的蕊儿舅母?
更别说现在的蕊儿舅母正处于暴
怒之中,战斗力更是增加不少。
一甩手就把蕊儿舅舅给掀翻了。
“哎呦……”
蕊儿舅舅摔倒在地上,只哎呦了一声,痛苦呻吟就戛然而止。
但此时,女人之间的战况正激烈,没有人去管这个摔在地上的臭男人。
唯有站在二楼的窗户前,一直围观战局的霍舒耘,发现了不对劲。
她对贺燃说道:
“你仔细看蕊蕊舅舅倒下去的那片地方,他脑袋附近的那片土地的颜色,是不是比旁边的更深一些?”
“不会是摔出血了吧?要不然怎么一直都没起身?”
“我看看!”
贺燃的脸色也认真起来,眯了眯眼睛,仔细看过去。
“还真像是血迹……”
一看有人摔晕过去了,霍舒耘就不再围观了。
摔到了脑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万一那地方有个尖锐的石头什么的,那就危险了。
霍舒耘着急的对贺燃吩咐道:
“你快去报官,请个官差过来,我去请郎中!”
说完之后,两个人就急匆匆的往楼下奔去。
路过大堂时,霍舒耘从荷包里抽了一小会碎银出来,把银子扔给掌柜,留下一句:
“多退少补,明儿再给我!”
这副匆忙的样子,看着掌柜
一头雾水,
不明所以的自言自语:“这是急着干嘛呀?”
急着去救人啊!
虽然霍舒耘一向很讨厌蕊儿的舅舅,但是人命关天,她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去死。
出了客栈之后,霍舒耘和贺燃两个人兵分两路。
一个去请郎中,一个去请官差。
霍舒耘让贺燃去报案,是由于她现代人的思维习惯如此,遇到麻烦就找警察叔叔。
所以现在遇到事了,就要去找官差。
站在二楼上,觉得那条烟花巷,和天香楼好像只隔了一条巷子的宽度而已。
但是从天香楼的前门离开,要绕好大一圈,才能走到那条后巷。
等霍舒耘急匆匆的跑到医馆请郎中出诊,再带着郎中跑到烟花巷时,那个院子外面已经围满了人。
霍舒耘艰难的从最外围挤到前面去,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相公,你怎么来啦?”霍舒耘不自觉地惊呼出声。
即使外面这么吵闹,贺闫还是十分敏锐的捕捉到了自家小娘子的声音。
他回过头来,冲霍舒耘温柔的笑了一下,用眼神示意一会儿再说。
倒是一旁的贺燃,凑到霍舒耘身边跟她解释:
“你说巧不巧,我刚从酒楼出去没走多远,就碰到我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