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舒耘听了之后心想,那还真是巧。
县衙在县城里,离镇子还是有一点距离的。
按理说贺闫现在,不是应该在县衙呆着吗?要不然就是去周老爷府上,查他们家的失窃案,怎么会跑到镇上呢?
这里面的事情,霍舒耘也搞不清楚,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霍舒耘赶紧把请过来的郎中往前面一推,指着被蕊儿舅母抱在怀里,疯狂摇晃的那个人,跟郎中说道:
“就是地上那个人,应该是撞到头了,我看流了好多血,劳烦郎中快去看看吧!”
跟郎中说完以后,霍舒耘又忍不住的跟蕊儿舅母说道:
“你别摇晃他啦!”
“好好的人都经不住这么摇,更何况他还摔了脑袋。
也不知道头上的伤口到底是大还是小,你这么摇,万一给他脑浆摇出来了怎么办?”
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
不过也不能怪蕊儿舅母。
毕竟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里妇人,遇到事了不知所措,只想把自家丈夫叫醒也是正常的。
被霍舒耘这么一说,蕊儿舅母立刻就吓住了,动都不敢动,只是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
嘴里还哀嚎道:
“我的命怎么这么惨呀?家里的顶梁柱都要被这
群小贱人给害死了……”
“当家的你要是走了,你让我和儿子该怎么办呀?”
“天杀的小贱人,老娘和你们拼了!”
“你这个泼妇要干什么?你男人明明是你推倒的,别想倒打一耙,栽赃到我们身上!”
“就是,别以为没有外人看见刚才的场景,你就能胡说一通!”
那几个窑姐现在,也不像之前那样云淡风轻了。
她们看见地上流了那么多血,那一片地都快被染红了,说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
而且这人要是真死在了她们的院子里,以后就没人愿意光顾他们了。
呸!可真是晦气!
“你们人多,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我一张嘴也说不过你们三张嘴,但我男人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们赔命!”
蕊儿舅母哭着说道。
外面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甚至有来的晚的人,站在最外面,因为看不清里面的景象,还特地让前面的人给他们传话出来,想听听里面到底在吵什么。
一般这种情况下,看热闹的人都会下意识的同情弱者。
而此时的弱者,自然就是丈夫生死不明,自己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蕊儿舅母了。
男人出来睡窑姐,把自
己的命都快睡丢了。
那些围观的人一带入自己,就觉得要是她们,肯定也绝对不会放过这几个姚姐。
而且那些大娘小媳妇儿什么的,都会下意识的偏向蕊儿舅母。
毕竟一边是良家妇人,一边是不知道跟了多少男人的风尘女子。
她们都愿意相信蕊儿舅母的话,还对站在一旁的贺闫说道:
“捕快大人,快把这几个浪荡的小贱人给抓回去!”
“要我说官府就不该让她们开窑子,见天岔着一张腿,勾搭别人家的汉子。
把她们抓到牢里去,给她们上上刑,再给她们脸上刻个字,看她们还敢不敢再见天的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