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县,一查便知。”
江筝筝:“……”
“他一来就盯着你们瞧,回去应该会查你们的底细。他对花花很关心,肯定会查明底细才放心让你们一起学习。被他查到生疑,还不如坦坦荡荡说出来。”
江筝筝:“……”
话都被说了,自己还能说什么。
江筝筝生着闷气,手里突然被塞了一把糖。
江筝筝抬眸看去,就见严神医笑得慈祥:“我忘了,你也是小孩子,也吃点糖吧。”
江筝筝:“……”
她虽然挺郁闷
的,但也是听得进道理的,知严神医说得对。
如果知县自己查到,一个小小农女竟是杏林堂的幕后东家,还不知道要怎么揣测她,说不定会将她当做奸细之类的。
倒不如这般,坦坦荡荡说出来,也能打消疑虑。
江筝筝拆开糖纸,吃了一颗糖。
松子糖很香甜,令人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忽地,门口一阵骚乱。
“大夫,快来看看,老大被人砍了一刀,血都止不住!”
“老大,你一定要挺住啊!”
“老大,你还没见到你的亲人,可不能死在这里,就差一点就能回家了啊!”
“那些孙子王八蛋,竟然趁着老大下山一路偷袭!”
“老大是为了保护我才被砍中的,呜呜呜。“
“猴儿,你别哭了,老子还没死呢!”
白书这里病人太多,一行人将受伤之人抬进来以后,直接就去了没什么人排队的严神医这里。
江筝筝带着两个妹妹退到一边。
安安拉了拉江筝筝的衣袖,江筝筝靠过去,他贴在江筝筝耳边小小声道:“这些人长得好凶呀!”
江筝筝轻声安抚:“不要怕,有姐姐在。”
严青检查了伤者,说道:“伤口太深,老夫必须用针线缝起来,
否则只能用火烫的方法才能止血。”
猴儿急道:“啥!你当老大是衣衫不成,竟然要用针线缝!”
严青刚要解释一番,就见那大胡子伤者一拳头就砸过去了,“猴儿,你给老子闭嘴!你给老子看病?还是大夫给老子看病?都听大夫的!”
猴儿捂住鼻子,可怜巴巴:“我这不是担心他瞎治吗!”
“闭嘴吧你!”大胡子凶神恶煞吼了一声,转过头看向严青,立刻换了一副表情,笑容憨厚:“大夫,你说怎么医治就怎么医治!”
在大胡子伤者揍手下小弟的时候,江筝筝就遮住了安安的眼睛,可安安是个调皮的,非要掰开一条手指缝偷看。
江筝筝以为他会被吓到,谁知这大胆的小子竟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江筝筝疑惑。
安安指了指那受伤的猴儿,“鼻涕虫!”
江筝筝看过去,被打了一拳在鼻子上的猴儿,此刻流下来的不是两行鼻血,而是两行鼻涕。
猴儿发现安安在取笑自己,忙背过身,拿出帕子慌忙的擦起来。
安安笑得更欢乐了:“呀!是红帕子!新娘子才用红帕子!羞羞脸!鼻涕虫!”
猴儿:“……”
本命年,还不能用个红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