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心虚起来,生怕被戳破谎言,回去得睡书房。
云月细细打量几眼秦炎,找不到说谎的痕迹,猛地一巴掌拍在秦炎后背,将人拍的一个踉跄,险些跪了。
云月哼哼两声,清着嗓子道:“我师兄和念念好不容易才定下婚期成婚,剑气封住了你也不能给我捣乱知道吗?”
秦炎点头如捣蒜,就差给云月赌咒发誓了。
窃兰眼疾手快的将人给拽走了。
他真怕秦炎真的昏了头去发誓,当场被天雷给劈成灰。
哎,真是想不明白,好好一大老爷们,怎么对上道侣膝盖骨就软了呢。
两人藏头露尾的下了山,径直来到小院门前。
想起陈念提过,里头那位不喜见到外人,便没上前敲门。
尤其是那门上密密麻麻的阵法,实在是找不到敲门的缝儿。
窃兰直接跪在了门前,朗声道。
“晚辈窃兰,拜见前辈,有事想求,还望前辈一见。”
秦炎别扭的看看说跪就跪的窃兰,总感觉这一幕眼熟的很。
e,就很像陈念那厮。
不得不说这是两口子,互相感染,都越来越像对方了。
窃兰甚至还回头,用眼神示意秦炎和自己一起跪。
秦炎膝盖骨可硬了,直挺挺站着,假装没接收到窃兰的眼神。
他堂堂扶苍宗宗主关门弟子,大乘期大能,怎么能跪一个魔修呢!
窃兰拧眉,又扯了扯秦炎的衣摆。
“别犟,咱们是有求于人。”
秦炎不为所动。
窃兰无法:“一切为了念念。”
秦炎:……
跪吧跪吧。
反正对谁不是跪。
膝盖早就不值钱了。
两人跪了好一会儿,里头都没有动静。
窃兰又喊:“前辈,事关念念,还请前辈一见。”
果然,里头那位还是在意陈念的,静默片刻之后,将院门打开,让窃兰和秦炎进去了。
只是院子里依旧没看见活人,只有一个木偶小猫,活灵活现的趴在躺椅上,眼睛直直看着他们,显得有些诡异。
猫口一张一合,吐出人言。
“何事?”
窃兰再次跪下,拜服于地。
“还请剑君救救念念。”
原本空荡荡的院子突然有人推门而出,目光灼灼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青年。
“你说什么?”
窃兰起身,一字一顿:“还请剑君救救念念。”
光凭秦炎是不可能带着念念逃出生天的。
何况秦炎现在还身中傀儡
咒,极不稳定。
若是解决不了,说不定到时候不是秦炎带着念念跑路,而是秦炎带着念念送人头了。
幸好,幸好还有一个凌光。
凌光作为一个宅男,日常就穿着自己最喜欢的灰袍,浑身懒散。
可对着窃兰时,浑身剑气凛冽,似乎就像一柄随时都能出鞘的长剑,逼得人半点假话都不敢说。
而窃兰满意满眼都只想救陈念,又岂会说谎。
他只要将陈念是魔界大门缺失的那一部分的事实说出来,凌光便能明白陈念如今的处境。
危机四伏。
周围自以为是可以信任的人,却不过都是一些想要诓骗她心甘情愿去死的伪君子。
就像当初,他也求救过,可那些人,在他逃亡途中,口中说着会帮他,相信他。
可转头呢,趁着他不注意,悄悄传音,带来追兵,欲致他于死地。
“起来吧,坐,说说想让本君如何帮你们。”
窃兰和秦炎顺着凌光指的位置坐下。
而凌光就和见不得人一样,重新缩回了屋子,显然这样让他很有安全感,也让他能压制住浑身躁动的剑气。
窃兰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位前辈居然比陈念说的还怕人。
他收敛了脸上惊讶的神色,再次拱手。
“还请前辈替念念兄长封住身上的禁咒和剑气,再待我与念念大婚之日,带念念离开扶苍宗。”
凌光听懂了窃兰话中的意思,隔着门板,眉心也皱了起来,他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边兰花的叶子,让那冰凉的触感安抚自己心头的烦躁。
“你打算一力担下此事?我那小徒弟心性我清楚,她是不会同意的。”
陈念若是知道此事,估计会一剑打上山去将窃兰带走,不会允许窃兰一个人扛。
窃兰早就想过这些,在逃跑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陈念会配合。
“所以窃兰才会求前辈带走她,若是念念不愿,就算是打晕了,也行。”
“我那徒儿底牌无数,我压制不住。”凌光抱着兰花,如实说了一句。
陈念他是真制不住,说好听点那是个天骄,说不好听的,那就是个妖孽。
计划一下子停滞不前。
凌光先给秦炎将身上那三个隐患解决。
怀斐剑君到底不如岑景剑尊狠辣老道,封住三个这三个玩意儿没费多少工夫。
本来窃兰还想再说什么,秦炎提醒。
“念念快要练完剑了,赶紧回去,她见不到人肯定得去问云月。
”
现在说的越多,破绽就越多。
闻言,窃兰也不敢多留。
凌光皱眉,提议道:“要不,告诉我徒儿实情?”
一起集思广益,总比他们几个在这儿小打小闹的好吧。
然而窃兰却否决了:“不行,若是让念念知道了,她肯定不会同意我去替她。”
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再生事端。
还是让陈念什么都不知道的号。
两人拜别凌光之后,买了柿饼匆匆回去。
回去之前,窃兰还不忘在院门口给凌光也送一份。
两个在两人离开之后,这才抱着兰花出门。
他第一次独自打开了院门,没派木偶去取,而是自己亲手拿起了那包放在门口的柿饼。
柿饼被褐黄的油纸裹着,系了个小小的绳结。
凌光拿着柿饼,抱着兰花进了院子。
他打开裹着柿饼的油纸,看着里头颜色好看的柿饼,拿起来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