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去烧点热水过来。”
白溪面露迟疑,可见孟桑梓眼神肯定,便没有多问,转身离开了房间。
孟桑梓坐到床沿上,杜若伶皱了皱眉,却还是不肯相信她的好意,而是冷笑道:“不过是说了你两句,现在是想来杀我灭口了吗?”
闻声,孟桑梓皱了皱眉。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要杀你灭口?”孟桑梓疑惑道。
前世的杜若伶听了杜衡的话,害她是没错,可那时候杜衡跟她说的事情都是真的,的确是她害得孟家……
可杜若伶前几天刚来孟府的时候,对她的敌意就掩饰不住,她却又是为什么呢?
“你问我为什么?”杜若伶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你连一个爱了这么久的人都能随便抛弃,又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这两者有什么相干吗?”孟桑梓仍是不解。
杜若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趴在床上不吭声了。她将脑袋埋在枕头
孟桑梓不再追问,掀开她背上的衣服,看到上面狰狞的伤口,忍不住皱了皱眉,将金疮药仔细的洒在她的伤口上。
“唔……”
杜若伶闷哼一声,却又迅速的堵住了嘴,不让声音溢出来,额头上的汗珠却密密麻麻的溢出来。
孟桑梓明白她肯定有些痛,连忙放轻了动作,杜若伶似乎松了口气似的,闭着眼睛趴在床上。
“你和杜衡到底怎么回事?”
杜若伶的声音虚弱无比,但看她的眼神,却格外尖锐,紧紧的盯着她的脸,不错过她任何表情。
孟桑梓目光微转,反问道:“你问什么突然提起他?”
“你只需要告诉我就行。”杜若伶道,“他家与我们有些渊源,从小到大,爹就没少接济过他们。我与杜衡的熟识,比你更深。但是……”
杜若伶看起来有些虚弱,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努力的平复呼吸。
孟桑梓连忙倒了杯水递给她:“你先喝口水吧。”
杜若伶结果水杯,费力的抬起头来,将水一饮而尽。
这一番折腾,脸色却通红一片,看起来更加的可怜了。
孟桑梓正准备开口让她休息,杜若伶却坚持将她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我与你才是真亲戚,他不过是个挂了杜姓,有些交集的远亲,相比之下,我更相信你说的。”
“我与他……从前有情,可在我知道她想利用我利用孟家来实现他的伟大抱负后,我就不想和他再过多交集了。”
原本,孟桑梓以为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会觉得心痛,心痛从前的自己被他欺瞒的这么惨。
可没想到,她更多的却是释怀。
释怀了从前那段让她无法自拔的感情,释怀了过去,才能更好的看向未来。
“你说什么?”杜若伶皱眉,脸上怒意横生:“从前我就知道他的野心不小,没想到,主意已经打到你身上来了?”
“表姐……”孟桑梓劝道:“你还是先养好身体吧,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