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桑梓缓缓的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白溪简直要被她这慢吞吞的态度急死了,连忙问道:“您怎么能不清楚呢,您和夫人一起出去的,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您会不清楚吗?”
孟桑梓还是摇头,将刚才出门的始末都说了出来。
中途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回到家门口,就下达了要将她关押在清和轩的命令,她也摸不清头脑,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来只能等老爷和少爷回来,看他们能不能劝劝夫人了。”白溪抿了抿唇小声说道。
孟桑梓也点点头。
白溪忧心忡忡的点点头,心里想着,现在只能等孟桑瑾回来,看能不能问问清楚,娘亲到底为什么发怒了。
坐在清和轩内闭目养神,仔细的回想今日母亲的不同之处,只是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到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叹了口气,正准备起身,却突然听到大门那边传来声音。
白溪连忙过来:“小姐,院门好像开了。”
孟桑梓点点头,“走,去看看。”
两人一起走到门口,看到院子的大门被打开,还未等她说上话,却发现从外面抬着一个人进来,人放在门口后,那些人便迅速的退了出去,重新将大门上了锁。
“小姐,好像是表小姐。”
孟桑梓皱了皱眉,地上铺着凉席,上面趴着杜若伶。
此时的杜若伶没有了白日的光彩,背后血肉模糊,看起来格外凄惨,孟桑梓蹙了蹙眉,抬脚走过去。
后背上全是受了家法后留下的痕迹,伤口还在淌着血,孟桑梓咬了咬唇,“白溪,去叫白石过来,将她抬到东厢房去。”
“小姐……”白溪迟疑道,“她……”
“别说了,先救人要紧。”孟桑梓摇摇头。
她知道白溪要说什么,杜若伶刚住进来的时候,那副样子,根本就不值得她帮忙。可是,在母亲将受伤的杜若伶送到这里来的时候,她突然明白了母亲的用意。
杜若伶是母亲一母同胞兄长的女儿,她们才该是相近相亲的姐妹,而不该让杜衡从中作梗,来破坏她们的关系。
不管杜衡是利用她,还是利用杜若伶,这本该是可以避免的。
白溪还在犹豫:“小姐,真的要救她吗?”
孟桑梓:“还废话什么,再不及时止血,她就活不成了。”
“哦……”白溪这才应了一声,叫来白石,两人合力将杜若伶抬到了东厢房。
孟桑梓将她扶着趴在了床上,杜若伶哼了两声,突然睁开了眼,转眼看到孟桑梓站在身旁,她皱了皱眉,偏过头哼道:“不用你来假惺惺。”
“东厢房里伺候你的人呢?”孟桑梓问道。
杜若伶哼道:“与你何干?你还想命令我的人?”
孟桑梓不再多问,起身走到医药箱放置的地方。
身后传来杜若伶冷嘲热讽的声音:“你既然要看着我去死,刚才把我放在门口就是了,还让我到厢房里来干什么?”
孟桑梓仿若未闻,打开医药箱,拿出里面的金疮药和纱布,转身又走回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