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安可是他哥!
陆今宴猩红着眼。
……
“那如果是任桑呢?”
谢祁安:!!!
“你还只是把她当妹妹吗?”
谢祁安脚步微微顿住,他本就站在陆今宴的床边,现在退了两步。
身子僵硬,任桑的脸滑过他的脑海。
“我最喜欢祁安哥了。”
在无数次梦魇中,谢祁安靠着这一声声祁安哥拉清醒。
“我……”
陆今宴就这样看着谢祁安的神情。
谢祁安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弟弟竟然会用这样危险的眼神审视他。
他的心一抖,眼神错开陆今宴的视线。
房间内什么动静都没有,只有僵持的气氛。
一秒,两秒,三秒……呼吸凝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陆今宴就这样等着,等着谢祁安说话。
接下来谢祁安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让他选择入地狱还是上天堂。
他可以是不择手段的撒旦,也可以保持原来矜贵少爷的模样。
“我……一直都把任桑当妹妹。”
……
绷在陆今宴心上的那根弦一下子松了下去。
“哥,你真的只把任桑当妹妹?”
“真……的。”
陆今宴的眼神落在
陆今宴缓缓扯唇:
“哥,镜子真的是不小心打碎的,谢谢你来看我,我没事。”
谢祁安突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仿佛把所有的勇气都用尽。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阿宴,你好好休息,哥有点事,先走了。”
谢祁安几乎是落荒而逃。
陆今宴盯着虚掩的门,神情淡淡。
不一会儿,管家卫叶提着一个鸟笼进了陆今宴的房间。
“少爷,这是最上等的一只金丝雀。”
这是陆今宴前几天吩咐的,让卫叶去搞一只上等的金丝雀给他。
笼子里缩着一只芙蓉鸟,一片纯白中绽放出点椒红。
显得高贵又冷艳。
此刻缩着脑袋,又觉出点可爱来。
陆今宴抬手碰了碰那只鸟,那鸟瞪着眼睛,却只顾缩着脑袋。
陆今宴指头触摸到它的脑袋,它再不敢动弹,任由他摸着。
看来,这是一只很乖的鸟。
陆今宴抿唇,对着卫叶说:“给我好生伺候着,把它给我养熟了,别让它再乱跑。”
卫叶提着笼子,应了一声。
那金丝雀似乎感受到自己再也飞不出笼子,对着陆今宴的方向扑腾了两下,未果,又堪堪放弃了扑腾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