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伤到底怎么弄的?”谢祁安一进陆今宴的卧室,就关切地问道。
“可别跟我说是不小心打碎了镜子。”
谢祁安显然不信陆今宴这一套说辞。
陆今宴动了动受伤的手背,绷带一扯,他的伤口被拉扯到,渗出点点红。
他微微皱眉,谢祁安细心的观察到陆今宴的一举一动。
忙轻轻按着陆今宴受伤的手。
“别动,小心又添心伤。”
谢祁安看着陆今宴情绪算不上好,又想到刚刚任桑也红着眼睛,猜测道:“你和桑桑……闹别扭了?”
陆今宴听到谢祁安提起任桑,眸子动了动。
却没说话。
“所以,你这手背……”
“哥,你真的没有结婚的打算?”
谢祁安却没想到陆今宴反倒关心起他来。
“这不是在说你的事?”
“哥,你回答我。”
“你心里……”
“你心里……有没有喜欢的人。”
怎么今天一个两个的,都问他感情问题。
他这些年在公司忙里忙外,根本顾不上谈什么恋爱。
更谈何结婚。
更何况,他虽然姓谢,可被陆家养大。
婚姻大事哪里容得他自己选择。
家族联姻也好,门当户对也罢,总之,他从来没有话语权。
他只是陆志承的养子,是将来协助陆今宴处理工作的傀儡。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见谢祁安沉默,陆今宴有些失望。
可他仍旧不死心。
“哥,倘若……”
“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沈宁突然和你表白,你作何处理?”
沈宁?
沈宁和任桑一般大,也算是谢祁安看着长大的。
“说什么胡话,小宁怎么会和我表白,阿宴,你怎么了这是。”
“我一直把小宁当妹妹!”
“哪里会有这种想法。”
谢祁安抬手,摸摸陆今宴的脑门,也没发现温度异常。
陆今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把自己关在一个牢笼里,怎么也飞不出来。
他的思想陷入了僵局,堕入了地狱。
他决定让谢祁安拉他一把。
不然,他偏执得抓狂。
任桑不喜欢他,陆今宴很早就能接受的事实。
可要是任桑喜欢的是……谢祁安。
这要他如何是好。
他能铲除任何挡在他走向任桑的阻碍,可唯独谢祁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