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来了疫苗,村里的大喇叭就会广播消息,通知村民带相应年龄段的孩子去药铺打预防针。这个年龄段也不似现在那么严格。姜海凰清楚的记得比她大几岁的堂哥还有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们都可以去打。然后家长们就会喊自家孩子去打。上了学的孩子通都会自行结伴前去。姜海凰也是自己带着弟弟妹妹还有堂弟一起。
药铺里排起长队,一个大铝锅煮着打针的注射器。粗细不等,各种型号都有,试问哪个孩子心里不发毛。当然打预防针是不用这种大粗针的,一个小小的注射器,每人一针都是一次性的注射器。
没有轮到的就在那里观察被扎针的人。遇到认识的就幸灾乐祸的起哄。在嘲笑别人和被别人嘲笑的过程中完成一个可怕的任务。
姜海凰相信村医是每个孩子的噩梦。谁还没有被他们扎过屁股呢。她的班里有两个女孩是双胞胎,她们的父亲就是村医。她第一次去她们家里玩的时候发现了。从那以后她都不去家里找她俩了。
姜海凰的村子比较大,所以有两个药铺大概5个村医。小时候们听家长说谁技术好,谁扎针疼。她也都认识。村医有时候也会上门扎针。比如打吊针(现在叫吊盐水)的时候一般都是去病人家里。
这些村医行医时间一般都很长,实在做不了的时候才退休。姜海凰记得她大学的时候寒假回家也经常感冒咳嗽。厉害的时候还会去药铺吊上几天水。还能遇到小时候给她打针的村医,也会聊上一会。这些村医应该都还记得谁是谁家孩子。都是自己扎着长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