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我的记忆很早以前就模糊了,分不清一些事情究竟是真实发生的还是我臆想出来的。”
辛宿说的时候直视着姜语迟,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以至于让姜语迟产生了自己是一个在接诊患者的心理医生的错觉。
如果可以姜语迟恨不得自己真的是个心理医生,这样就能端着温柔客观的口吻给眼前这位“病人”一个合理的建议,可惜她显然在这方面的知识储备是零。
可若要以别的立场,比如说,辛宿的“病因”,来说些什么更是无从谈起。
她现在的感情生活已经是一团乱,况且,况且……
姜语迟这副纠结的模样尽数落在辛宿眼里,他微微偏过头不自觉的咬住了下唇。
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对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都是十分果决的,从不会像这般瞻前顾后,要费尽心神的说服自己去找出一个更合理的借口来拒绝。
辛宿苦中作乐的想,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独属于他的残忍。
他不想再被姜语迟绞尽脑汁想出来不足以说服任何人的借口凌迟一遍,赶在她开口之前就先一步走到门边语气疏离的问到:“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可以离开了吗?”
有姜语迟这个最高权限在,没两下方才还紧闭着的会议室门泛了一阵蓝光就解锁了,在辛宿拉开门要走出去之际,姜语迟在身后小声问到:“你这样,会有问题吗?”
怎么说听着也像是精神有些小问题了。
问了,然后呢?
辛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只留下一句“不见你就没事”供愣在原地的姜语迟独自消化。
前脚辛宿刚坐电梯离开,后脚郁清淮就跟幽灵一样不知从哪飘出来了,往日打点精细的额前碎发此刻无力的耷拉下来,似是在替主人诉说着什么不满。
“孩子呢?”姜语迟往他身后看去问道。
“折腾一天也累了,在休息室睡着了。”
两人对视一眼后诡异的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