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声招呼就独自掀开有窗户那屋的布帘了,老簿一直用余光瞄着我,见我掀开布帘立刻跟了上来。
室内摆设如故,老簿检查衣柜顶上,我翻腾三床棉被。衣柜顶上没有出现新的地图,棉被铺开里面多个信封。
我没有着急拆信封,而是先把棉被压着的箱子打开了,里面啥也没有。
检查完其他地方后我才打开信封,里面放着一张字条,上面的内容是一个名字。
我来到屋门口立正铁锹,望向门外,在心中念出了那句召唤进化碑馆的话。
“纸依,记录进化。”
左等右等还是没等来那扇木门,老簿忍不住开口了。
“华鸢,这地方不在信号服务区吧。”
“不能吧,那种地方不应该是全球覆盖信号的吗?可能是我心不够诚恳吧。”
我闭上眼站在原地酝酿了一会感情,深吸一口气,再次默念咒语。
“纸依,记录进化。”
睁开眼后还是没看见那扇木门,无奈只能失望的去关屋门,准备在这里先熬过一晚。
关上门以后还有一扇门贴在墙上,原来是期待已久的那扇前往进化碑馆的木门藏在了屋门阴影里。
我迅速开门溜了进去,老簿都差点没跟上,图书馆内的氛围在外面院落的衬托下都显得格外温馨。
“纸依,速来见我,我赶时间。”
纸依从书架间飘然出现,这种情况下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心情好多了。
“纸依,帮我查找一个人的生平。”
随后我将字条递给她看,她接过去扫描一遍后起身飘入书架间,不一会就拿着本蓝色封皮的书回来了。
纸依细心的帮我翻到那一页,上面的人名和字条上的一样,对出生地的描写也对得上村庄的风格。
“胡广舟,早年因淋雨发烧未能得到及时治疗从而落下脑部疾病,智力下降,身体机能受损,工作丢失女友离去,无奈只得返乡务农。”
“家中有两个弟弟,胡光舟与兄弟约定,外出打工几年后回来共同盖新房娶媳妇,造化弄人,他的两个弟弟先后因意外去世,只留他一人在家。”
书里的记述到这就结束了,关于他的描述只有一页纸寥寥几行字,这种情况在进化碑馆的图书里是很少见的。
“这个人的生平记录不多,似乎他的一生都跟这个约定绑在了一起。”
“纸依,我得走了,开门让我——”
话音未落,我回到了屋子里的挂画前,纸依那份对下班的执念有点感动到我了,不可替代的闲职就是硬气。
“老簿,通过刚才书里记述的那个约定,可以推测出胡广舟这个人即使是脑部受损也是非常关心他的两个弟弟的。”
“约定分为两部分,盖新房和娶媳妇。”
“关于娶媳妇那部分暂且不提,我不相信一个智力有问题的人能去诱拐妇女,他的两个弟弟在打工的地方先后去世就更不可能把人拐回家了。”
“华鸢,你是觉得屋顶上的那几段土坯墙就是所谓的盖新房子?”
“很有可能,我敢打赌下一次跳进洞里再出来,抬头就能看见屋顶的土坯墙逐渐盖成新楼层。”
“衔尾蛇的直径会缩小,屋顶的建筑物肯定会增加,就看是新房子先完工还是洞口先被堵住了。”
“华鸢,这两件算是一件事吧。”
老簿最后这句还没说完我已经跑向厨房了,翻了一遍后没找到其他新线索,从厨房出来直奔洞口,等到老簿跟上来后我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