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搭上手腕上的镯子,顾总的神色骤然就凝重起来,周身寒意迸发,冷得如坠冰窖。
这东西大概是什么炸弹遥控,老总肃然起敬。
前排。
听完相对重要的两场,顾砚操纵轮椅出门。
五分钟后,江染后脚离开。
二人在酒店的茶水间会和。
顾砚已经从窘迫的情绪中缓过来,终于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松弛,一颗心像是春日的池水般涨满。
江染一进门,就见不远处俊美绝伦的男人靠在轮椅里等她。
裁剪合体的西装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完美线条,西裤下的双腿笔直修长,气质矜贵卓然。
江染:馋馋。
看着她快步朝自己走来,顾砚萦绕身侧的凛冽寒意迅速消散,眸底星光点点亮起。
顾砚用头发丝都能想到他们为什么来这里。
他低醇的声线中藏着好笑的意味,开始翻旧账:“到底是谁最喜欢的手环?”
江染斩钉截铁:“我们。”
顾砚沉默了半秒,说不出反驳。
他被推进装饰书架后的角落茶座,从里面看得见外面,外面看不清里面。
顾砚微微仰头,看着江染轻轻取下手镯,眸色逐渐转暗,喉结轻滑了一下。
江染自觉在他线条流畅的腿上入座,这次将手镯坠着小珠的那端推进顾砚口中,按着下颚迫使他咬住。
“吻我。”她眼睛亮闪闪,“但别让它掉下来。”
顾砚舌尖在镂空的装饰珠上划过,带起细微的刺痛,不确定饰品会不会划伤江染。
他试了试力度,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揽住江染后脑,倾身吻了上去。
珠子和手镯触碰到江染嘴唇的瞬间,他眼睫不自觉地颤了下。
唇齿交缠,金属小珠不断被摩挲、拨动、舔咬。
顾砚浑身都在战栗,宽敞的茶水间内不断有人走动,甚至就在对角,有两个老总坐下闲谈。
他拼尽全力压抑着急促又破碎的呼吸,生怕被认识的人发现。
眼前一阵阵发昏,神经末梢都在叫嚣着煎熬的欢愉。
顾砚脑中一片空白,万物灰暗枯乏,只剩江染和她唇间的手镯落下浓墨重彩的一笔,鲜活耀眼。
江染放任他来主导,可金属饰物的碰撞,无疑将他死死压在被欺压的一方。
顾砚甚至有种是自己在蹂躏自己的错觉。
触感叠嶂加码,直到他难以遏制地喘息出声,淋漓尽致的场间休憩才收了尾。
知足常乐的江染安抚亲亲,首先回去发言。
顾砚整理好自己,回到会场时,江染已经讲完近半。
他坐在先前的位置,眉眼冷肃疏淡,眸色寒幽,尽职扮演她死对头的角色。
只在无人知晓时纠缠不休。
也就在这时,江染忽然淡淡扫了他一眼。
眼底深藏只有他能读懂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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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闭幕酒宴。
江染二人先后入场。
签到墙边守着不少记者。
顾砚正要入座,轮椅忽然被后来的江染攥住。
闪光灯下,她光明正大往顾砚唇上啄了一口。
江染一边抓着轮椅怕人逃,一边看镜头:
“噢,刚刚嗦布丁呢,一不小心嗦顾总嘴上了,你看这事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