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妇,姜琅乔见过陛下。”姜琅乔想维持自身最后一份体面,或许是大量刑罚让她腿脚已没有往日的灵活,脚抖了半天还没有跪下去。
最后还是押她来的那个士兵一脚踢在她的腿上,她这才跪下。
“姜爱卿,可真是手眼通天,差点将朕的江山掏空。”女皇手上把玩着血玉凤凰,状似漫不经心,眸中流转间透露出来的杀意,忍不住让殿内的人员胆寒。
盛霜其背后生出冷汗,这是一种多么浓厚的杀意,只是一个上位者自嘲都能汇聚这么多杀意。
要不是案子还没查清楚,盛霜其都不知姜琅乔将会死得多惨。
按时间,如果只是一宗简单的案子,姜琅乔早就死得不能再死,只有牵涉众多的大案才会花费如此多的时间调查。
就连自己都是被叫过来配合调查案子的,怪不得盛浓说多亏了自己岳母,这不是全靠着她自己才能出来透透气吗?
盛霜其眼中有彷徨、仇恨、迷茫以及对死的恐惧和对求生的本能。
姜琅乔这是?意识到什么盛霜其眼神一凛,在现代也有 一个这样的案例,一个死囚在行刑之前说出来,他之前所杀的几人,将作案动机,以及藏尸地点都交代了出来。
当时有人笑他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全部自己交待出来了,但只有内行人才知道,他所做不过是为了争取警方调查取证的时间,一日没有确凿证据,他就多活一日,最后硬生生延长了自己三个月的生命。
“哈哈,承蒙陛下厚爱,微臣才能坐上户部尚书的位子,陛下更是与我结为亲家,可惜老妇瞧不上您指婚的这个草包皇女,所以为了报复您,我才做了这么一出。”姜琅乔看向盛霜其的目光很是不屑,眼神中的鄙夷都要溅到盛霜其脸上。
可盛霜其一点不生气,她知道自家岳母是想将自己从整件事中摘出去。她为了配合姜琅乔握紧了拳头,一副被羞辱了的样子。
盛浓见姜琅乔居然愿意牺牲自己将盛霜其摘出去,很是震惊,这人求生欲很强,时不时又蹦出一件事要她们调查,今日只是见了盛霜其一面。
竟然肯为她做到这一步?盛琳、盛盛浓二人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同样的想法。
“您可真是会算啊!我儿这么好一个男儿居然被指婚给了一个滥情的草包,你要我如何意难平?”姜琅乔说完,放声大笑,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女皇气得拍了一下桌子,“放肆!”站在姜琅乔身后的那两名士兵,见女皇发怒,赶紧一人一脚将人踹倒在地。
“盛浓、盛琳现在你们已经找到了多少证据?”女皇冷冷出声。
盛浓和盛琳对视一眼,“母皇,姜氏罪孽深重所犯之事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只是三皇姐这事还没个定论,请母皇决断。”
二人一唱一和又将事情引到盛霜其身上,二人搜集到的证据已被身后宫人递交到女皇身旁大总管手上。
殿内,一时间静得可怕,只有女皇翻阅纸张的声音回荡在整座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