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一口气把徐四强背出三里地,已经是又渴又累。脱下蓑衣后,又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装水的水桶。水桶中大概有半桶水,并且放了一个舀水的瓢。那位用瓢舀了半瓢水,自个儿“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一边喘着大气,一边又舀了半瓢水,说:“仁兄,你也喝口水吧!”徐四强二话没说,接过瓢来就喝。喝完,徐四强说:“恩公,救命之恩,今生难忘。谢谢、谢谢。”那位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岂有见死不救之理?多做好事,多做善事;行了善、才能积德。仁兄,不用言谢了。快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伤情吧!”徐四强脱下衣服,那位看到徐四强手上、脚上、背上,青的、紫的、红肿的、划破皮的伤口,不计其数。看后,那位说:“仁兄,你周身是伤,因何而伤?”徐四强说:“土匪,前面山堡中的土匪打伤的、和用马拖伤的。他们抢了我身上的盘缠,还有行囊,还有我哥哥徐三保也被他们抢了,也用马拖了。恩人,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麻烦你再到前面的山堡中、去把我哥哥也救来。”那位说:“仁兄,你自己也保不住、还有心情管你的哥哥?”徐四强说:“兄弟乃是手足之情,没有了兄弟,等于断了手足。恩人,快快帮忙去救救我的哥哥吧!我哥哥以前在浮梁被土匪打的伤病还没有完全痊愈,今又雪上加霜,恐怕朝不保夕。”那位说:“仁兄,那你的伤病就此放下了?我帮你去找哥哥。”徐四强说:“可行。只要我还能喘一口气,就要先救我的哥哥。”那位说:“难得兄弟一片情深,那我去了。”徐四强听言,点了点头。
于是,那位又穿上蓑衣,戴上斗笠,提着大砍刀走了。
那位一走,徐四强环顾了一下茅屋。茅屋不大,用木棍和稻草支起。四周的墙也是用稻草围的;屋内只有一张用木棍支撑的床。床底下藏着的正是刚才那个水桶和瓢。而床上没有铺盖,放了两捆稻草。除此之外,屋内没有别的物品。看后,徐四强心想:“这肯定是恩人歇脚的地方。他为什么在此歇脚?他是什么人?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冥冥之中,突然听到狼嚎之声。声音由远而近。徐四强哪里还敢睡?吓得坐了起来。茅屋的墙是用稻草围的,随时都有狼会钻进来。人单势孤,又受了伤,站不起来,丧失了抵抗能力。再又在茅屋内没有驱赶狼群之物,赤手空拳自然害怕。徐四强突然急中生智,想到了床底下的水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水桶拖出来。又从水桶中取出舀水的瓢。瓢能当武器吗?根本不能。只能拿在手中晃悠,吓唬而已。突然间,听到稻草响了一声,就见到钻进来了一条大灰狼。
狼看到徐四强没有及时扑过去,而是“呜呜”的叫着,向它们的同类传递信息。徐四强舀了一瓢水,向那只大灰狼泼了过去。大灰狼吓得“扑哧”一声,钻了出去。
徐四强想:“这一招还管用。”可不等他再往下想,跟着刚才那只大灰狼后面,又钻进来两只半大不小的狼仔——狼来了一家三口。估计是饿极了、饿疯了。以大灰狼为首,同时向徐四强扑了过去。徐四强岂肯坐以待毙?滚动身子,提着水桶,上下挥舞,罩住了整个身子。徐四强是受了伤的人,本身站不起来。只有坐在床上舞动水桶。水桶经他一舞动,里面剩下的水全部洒泼出去了。三只狼一番袭击,没有咬住徐四强,急得张牙舞爪、又嚎又叫。好在那位把徐四强救回来的人,回来得及时,冲进茅屋,舞动大砍刀,把三只狼吓跑了。徐四强松了一口气,长长的叹道:“我怎么这么倒霉?”那位说:“仁兄,万幸万幸。如果倒霉,你一定葬身狼腹了。”徐四强点了点头,说:“恩人,谢谢,谢谢。”虽然徐四强不能站起来躬身言谢,但坐在床上还是一躬到地。
那位叫什么名呢?原来,那位姓钱名先多,被人送得雅号叫钱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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