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还是只鬼!”
“也许......”
将近晚膳时分,月落回到王府。
一进门便见一个下人提着一只不小的笼子,笼子里竟然装着一只毛色通体雪白的狐狸。
月落有些稀奇,便出声叫住那下人。
“站住!”
“这只白狐是从哪里来的?”
下人如实回答。
“回王妃,这白狐是王爷所猎得。”
按时间算,围猎是该结束了。
“王爷现在何处?”
“回王妃,王爷在书房。”
月落思索了一下,道:
“把它给我。”
取了笼子,转道去了书房,到了书房外,月落上前略带踌躇地敲了门。
“进来。”
里间传出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声。
门推开,屋内的情形映入眼帘。
楚子歌正独自酌饮。
月落有霎时的讶异,因为在她的记忆里楚子歌是很少饮酒的,至少在她面前是如此。他不是个嗜酒的人,且他的自制力一向无人能比。
见他近乎粗鲁地灌着酒,月落初始确有些微的思绪波动,不过她隐藏得很好,从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神色。
“这是你母妃的解药。”
她递过去一只小小的竹管。
楚子歌似乎并不惊异她已经练出解药,毫无表情地接过,再仿若无人地继续豪饮。
见楚子歌直接无视她,月落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说出来意。
“这只白狐......不能不能给我?”
“出去!”
微顿间,她只听见从楚子歌口中冒出这两个字。
月落以为他不愿,但不知为什么她很喜欢那只白色的小狐狸,第一眼看见就喜欢上了。便决心想从楚子歌手中将它讨要过来,不行的话交换也行。
“或者我可以换!你想要什么是我有的......”
“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
月落在心里嗤笑,他已经如此不待见她。
那刚才的吻又算什么?
“我想你多虑了,我来,一是给你解药;二是想讨要这只小狐狸,既然你不愿给,我也无须在这里受你一番奚落!”
月落已然动了真怒。
“你不是想要这它,带走!”
夜阑人静,只有雨水从屋檐流下的滴答声,白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屋檐转角。
楚子歌看向屋角散落的桌椅和空空如也的铁笼,臂上的伤口在刚才的撕扯中重新裂开,隐隐作痛,一丝嘲讽蔓延在他的脸上。
那畜生本就是猎来给她做裘衣用,她若喜欢,拿去便是。
让他烦乱的是白日里的那一幕总是不受控制地一遍遍在他的脑中回放,赶也赶不走,所以,他借酒精麻痹自己。
又灌了一口酒,他想起楚子叙临走时的一番告诫。
“我早就怀疑过她的身份,从她来历不明,再设计留在你府内,我就派人暗中留意过她,只是当时并未查出什么异常来。”
“没想到今日竟被我们撞见,只是没有料想到的是她背后的主使竟是宫冶卿!如今蜀国皇室内部早已不安定,宫冶卿自顾无暇。他在你身边安插了这么一颗棋子,不知目的究竟为何?”
“不管怎样,这个女人太危险,你要时刻提防。”
“五弟,你万不可对她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