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就是。
舒珍珍想得极好,就事不关己地劝了她妈几句。
眼看日头升高,快十点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来。
“是定国他们回来了,我去开门。”舒珍珍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还在生气的舒梅,起了身。
“哼。”舒梅眼睛往门外瞟,身子却没动。
黎清河就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来了,快进屋坐。”
舒珍珍将人引进来,在沙发边上坐下。
黎定国就向钟情介绍家庭成员。
除了舒梅拉着一张脸不吭声,那父女二人倒是和和气气打了招呼。
舒梅当木菩萨,作为长辈,黎清河不得不站出来拉家常,一会问她家里人的情况,一会问她工作,都是长辈们日常寒暄的话题。
钟情自是一一回答。
她言简意赅,不说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却也落落大方。
黎清河眼里就有几分满意
。
说实在的,对于这个小儿子,他没有太多的要求。知道他要娶个屠夫的女儿,心里一开始也是有些抵触的,可一想到躺在床上的舒老爷子,便没说什么了。
反正这小儿子就这点出息,屠夫的女儿就屠夫的女儿吧,如今这年代,不比以前了。
小日子让他自己过去,他是不会管了。
便是过得再差,还有他大哥余安邦帮衬着。
当然,这一点,他嘴上是绝对不肯承认的。
因为期许不高,黎清河还挺满意眼前的人。
旁边的舒珍珍则是冷眼旁观着。
弟媳妇确实如传言中高大,看着也有些凶。不过,到他们家倒是低眉顺眼的,是个会看眼色的。
这就够了。
在众人聊天的空隙,她就问钟情:“弟妹,你们结婚的衣服准备好了没有,要不要去我那边拿两套?”
“谢谢姐,都已经准备好了。以后有别的事,肯定去麻烦你。”钟情笑眯眯的。
舒珍珍眉梢一挑,没说话了。
应该是定国没跟她说她这个大姑子的情况,算了,不要她就省了。
黎定国就在
因为家人都在,黎定国反倒不好多说,只好也赔
着笑道:“谢谢姐,劳你费心了,钟情都已经弄好了。下回有机会,去你那里蹭两套。”
小两口的小动作虽隐蔽,却没有逃过一直关注着他们的舒梅的眼睛。
见儿子一副媳妇说了算的模样,舒梅憋了一早上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就爆发了。
她看着钟情,阴阳怪气地道:“钟情啊,既然你要跟定国结婚,以后就是一家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你大姐如今做点小生意也不容易,别有什么事都找她。外面那些贪小便宜的坏毛病什么的,就不要带到家里来了。还有啊,当护士就当护士,别搞一身猪臭味。”
“妈,”黎定国要跳起来,“你怎么说话——”
“定国,”钟情按住了他,示意他稍安勿躁,这才看向舒梅,“阿姨,您说的有道理。乱七八糟的毛病,确实不能带回家。家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要乱扣别人头上,不太好。至于说猪臭味,您放心,我可一点都不嫌弃定国。老话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
她吐字清晰,语气和善,话语不带半点火气,可句句都是怼舒梅的。
只是把舒梅气个仰倒。
在场黎清河与舒珍珍也变了脸色。